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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慢(笑哭)。文偏反派,极少吃Cp(亡夜目前是毒唯),画不限,只要是非营利性质的,随意用,不用再来私我。

【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30章)

【作者的话】此章辛拉斐尔为了索伦的政策与法拉宗发生了争执。另外提到了老托为努美诺尔设定的三个节日中的一个Erulaitalë (一如莱塔列,即赞美一如,在每年仲夏这天),其他两个是——Erukyermë(一如奇尔梅耶,是一年的开始),Eruhantalë(一如汉塔列,在每年的秋季,收获节。)

最后,感谢 @Volatus Animae , @渡鸦王, @AporiaR  , @小郁闷 文章他们给提了很多很好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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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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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0辛拉菲尔(Zimraphel)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来不及反应。

接过那纸条的一瞬间,Azebina(阿泽比娜)便倒吸一口冷气,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随行的侍女在一旁焦急地摇晃着她。趁着这个机会,Zimraphel捡起了那张飘落在地面的纸条,上面的笔迹是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的。

Aina(艾娜):

Teby(特比)出事了,万望觐见王后陛下后,速来小会议厅。

Teby,是他小儿子的名字。陛下不是派他去中土处理叛乱的事务了吗,难道……Zimraphel的手指仿佛被黄蜂蛰了一下,那张纸挣脱了她的手,颤抖着飘向地面。

“夫人!夫人!”侍女还在摇晃她,一边摇一边哭。

“我那里有点薄荷精油。”Zimraphel提醒,“也许能帮助你家夫人醒过来。快,把东西取来。” Númenor王后转身吩咐女侍。

“谢谢陛下。”小侍女抹干净眼泪,焦急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接过递送来的盛有精油的瓶子,倒出一点在手上,用手指蘸着缓缓按揉Azebina的发际线至耳根两侧。

“你家夫人一直都这样吗?”Zimraphel复又捡起那张纸,放在桌面上,“这纸上并未说清原由,不至于一听见就……”

“恕不相瞒,陛下。”小侍女回答,“其实夫人有这个预感差不多两个月了。早先我家大人也收到过一张纸条,只是一直瞒着夫人上面的内容。但是夫人仍然从大人的语气和表情中读出了一些瞒着她的东西。她早已猜到,却不愿相信。”

早已猜到,不愿相信……Zimraphel的记忆被拖回到父亲去世的那一刻,Pharazôn,他也是那样……早已猜到,不愿相信……一根细绳缠绕住了她的心脏,慢慢收紧,切出深痕,让血从那细细的伤口里渗出来,一点一点灌满胸腔,直到再也不能呼吸。

“陛下,夫人醒了。”

小侍女的声音将Zimraphel唤回到现实中来。她有点同情这位总督夫人,不是因为她的贵妇身份,而是因为她是位母亲。今天本来是一如·莱塔列节(Erulaitalë,赞美一如,一年的第二祭,在仲夏这一天),在她父亲当政的日子,这个节日相当隆重,众人都要在国王的带领下登山祈祷。但是如今,Pharazôn不允许以任何形式公开庆祝精灵和Valar的节日,但是为了安慰她,破例让王公们的夫人进宫朝见,以示祝福。Zimraphel对此无可奈何。

“Azebina夫人,你好一点吗?” Númenor王后问。

“谢谢王后关心。”她试图站起身,却一连试了几次也支不起来。

“这样吧,我陪您一起去。”Zimraphel突然发觉自己要这么做,就像有人把这个想法植进了脑中,“我希望您坚强。”

Zimraphel已经记不清自己曾几何时进入过小议事厅了,是父亲还在的时候吧。这间聚集着Númenor权力核心的小屋子比从前看起来要黑暗得多。Pharazôn不喜欢在谈及大事的时候拉开窗帘,总觉得那样会泄露秘密。因此不管有多热,这里的帘子一定会遮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风。

男人们都围聚在里面,烛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抖出许多狰狞的幻影。Zimraphel从中认出了熟悉的面孔,还有一些很陌生,应该是这次刚刚当选的议会成员。“王后陛下。”除了Pharazôn以外的所有人都向她行礼,包括那个已经摆脱战俘身份的战俘——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虽说上次中毒的时候他帮了很大忙。

“夫人怎么有兴致来此?” Pharazôn喘了口气问,显然对她的突然造访大吃一惊。

“我是陪总督夫人来的,她的状况不太好。” Zimraphel说,但是Pharazôn却未再接着回答。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个木匣,看上去是用桦树皮胡乱拼接成的,一些潮湿的液体从匣子下渗出来,深色,黏稠,散发着异味。莫名的恐惧感牢牢地摄住了Zimraphel,把她的注意力钉在木匣上。她的思想分裂成两半,一半拒绝,一半又疯狂地想要打开看一看。“这是……”她用手指了指,便立刻后悔了,“我……”

“我的儿子么?”总督夫人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Agoripa点点头,打开了其中一个木匣。刺鼻的气味冲了出来,很像是放在海水中浸泡多年的腐木,上面爬满了贝壳生物,又放在烈日下曝晒到快要融化。它强烈、单一,连掩住口鼻也无法阻止,似乎要把胃中的食物统统翻腾出来才算罢休。

Zimraphel朝里面望了一眼,那是一颗人头,脸上的皮肉在粗盐的浸泡下变成了枯萎的灰黄,全都打着褶皱纠结在一起,布满盐水干涸后的白斑。但如今,它的表面湿漉漉的,凝结着黄色的露珠,厚重,污浊,不断下渗。头颅原本的舌头被割掉了,塞进了另一样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同样干巴巴地耷拉在外边。

“我的……”总督夫人再次昏晕过去,脸色变得像她儿子被砍下的头一样难看。

一张羊皮纸被插在人头的左眼里,Pharazôn把它取出来,展开,上面是一行扭曲的棕褐色字迹:

操他妈的Númenóreans,使下三滥手段的杂种,把那话儿塞进嘴巴里的滋味如何?统统去死吧!

                                                                         Yuguz(尤古兹)

Númenor国王脸色阴沉,把纸条直凑到Sauron鼻尖上面,后者皱起了眉头。“Yuguz(尤古兹)是谁?是你手下的那伙人吗?”

“不是,陛下。不过从名字看,像个哈拉德人。”Mordor之主用手拨开纸条,那玩意儿的气味实在难闻。“那些南方人一向野蛮,我当初驯服他们的时候就花费了不少力气。”

“你是在讽刺我无能?还是在抱怨我把你带来Númenor?” Pharazôn扔掉羊皮纸,踹翻了另一个木匣,Vagnash(瓦格纳什)副官的脑袋骨碌碌滚了出来,在地上打转。那张几乎烂成一团的脸在地上抹出一道湿乎乎,散发着恶心气味的嗅迹。它碰到了Iisdahâd(伊斯达哈德)袍子的下摆,这位御前法官连‘呸’了两声把它踢到一边。

“你应该对死者放尊重点,Iisdahâd。” Amandil(阿曼迪尔)捡起那颗头,把它放回桌面上的匣子里。比起总督的儿子,这个死者生前遭受的虐待更为严重,他的脸皮被整个儿剥去,眼珠被剜出,嘴唇也被割掉,只剩下两排牙齿。也许是死了一阵子后才被丢进盐水里,这张脸上皮肉的腐败程度要严重得多,不少地方已经变成绿色,布满蛆虫挖出的孔洞。

Zimraphel终于抑制不住翻涌的胃酸,干呕出声。

“受不了就回去。” Pharazôn告诫,“这种地方,女人没有必要硬撑。”

“感谢陛下好意。”Zimraphel回敬,“我还没脆弱得像朵泡沫,这点东西我能承受。”

“那随你便,只要别吐出来就行。” Númenor国王背过脸去,把妻子扔在一边。Zimraphel示意侍女将总督夫人扶到隔壁耳室的长榻上躺下,这原本是给留宿加班的议会成员准备的。

“好了,给我们讲讲这是怎么回事?”议事厅里传来国王低沉强硬的嗓音,“不是说你们快返回了吗,怎么突然又……”

“是这样的陛下。” Zimraphel从耳室中探出头来,只瞧见一个背影。他头发纠结,衣服肮脏,似乎很久没洗过了,“我们本来第二天就准备返航。”他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好像嘴巴上套了一只铁桶,很多词语发音含混不清,“结果,就在当天晚上有个暗线跑来报告,说他找到了叛军中逃脱的那些人的藏身之所,就在附近的山中,和山民们混在一起。”

“山民?”

“就是白山(White Mountains)里的那些人,据传他们在山中有据点,更靠北一些的地方还建了一处要塞,叫Dunharrow(顿哈罗)。”

“你知道这些事吗?”Pharazôn扭头望着Sauron,“那些山民,和他们的要塞?”

Mordor之主沉默片刻,缓慢开口,“知道一点,那些人中有一些曾经宣誓效忠于我。但是另一些,他们一直都和我作对。”

“只要是渴望自由的人都会选择和你作对。” Amandil接话,“陛下,这些人和我们同属伊甸人(Edain),他们不是敌人。”

“闭嘴,Amandil,我没问你。”Pharazôn转来转去,狂躁得像头饥饿了几天的野兽,“好了,继续往下讲。还有,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那些山民干的。”信使突然哭起来,Zimraphel注意丈夫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线人说他们人很少,我们就带了一个小队的兵出发了,谁知道……他们……有一百多个,而且全副武装。那是场屠杀,陛下。他们像屠宰牲口一样杀死我们,全队就活了我一个,因为他们的头儿Yuguz(尤古兹)需要我回来报信。但是他,他却……”

“割了你的鼻子是吗?” Númenor国王眼中所有的同情之色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鄙夷,“全都蠢透了,活该被砍掉脑袋!Agoripa,听见了吗?你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 Mittalmar总督几乎跌跪在地上,“他也是为了Númenor才死的,求您一定要为他报仇。”

“Agoripa,你的儿子是因为你的贪婪才死的,不能怪别人。” Amandil插嘴,“要怪就怪你的寡廉鲜耻,缺信少义。”

“陛下,他又帮着敌人说话!” Mittalmar总督就像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一般尖叫。

“你们统统给我住嘴!” Pharazôn咆哮,用手指着他的鼻尖,“Agoripa,听着,你的儿子活该掉脑袋!但是我不会放过那些冒犯Númenor的人,不管他是谁!”

“可是估计这件事之后,不会有太多的贵族愿意去中土。”一直沉默不语的Vagnash突然开口,伸手把装有人头的木匣往对面Iisdahâd 那里推了推,“那里又穷,又危险,据说还时常流行疫病。”

“为了Númenor,他们会愿意的。” Pharazôn执拗地坚持,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改变了注意,“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们愿意,我的领主们?”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几乎能听见烛焰跳跃的声音。从腐烂头颅上渗出的液体一滴滴溅落到地面上,形成了一滩黝黑污浊的印迹。而它的味道,更是叫人难以集中精神。那丝丝缕缕的气息,笔直地钻进脑子里,拨动着最深处的神经。

“我倒是有一个。” Sauron的声音就像他的容貌一样令人愉悦。只要他愿意,甚至能让愤怒的人立刻平静下来,“只怕陛下觉得猥琐。”

“但说无妨。” Pharazôn终于停止他无休止的踱步,回到座位上来。

“不知道贵国的贵族们对享受女人有多大的兴趣。” Sauron笑起来,眼睛突然对上Zimraphel,叫她躲进了耳室,“我在Barad-dur的时候,”那声音亲切而柔和,“那些东方人(Easterlings)的首领就非常乐意拥有众多的妻妾,还有数不清的女奴。”

“不行!Númenor不允许多妻。” Pharazôn否决,“Númenor的女人也不会同意。”

“我的话还没说完,陛下。” Sauron继续以相同的语调言道,“妻子只有一个,我不会让我的主张冒犯那些尊贵的Númenor的女士们。不过对于享受女人,作为领主的各位还能享有一种权利,无关婚姻,只是权利——在那些低贱的中洲人迎娶新妇的时候,我的领主们可以拥有他们新娘的初夜权。我在Barad-dur的时候,我下属的权贵们非常喜欢这一条。比起财富,女人可能是另一种很好的刺激。”

“龌龊至极,Sauron,你怎么说得出口?”Amandil表示出极大的愤慨,“这种恶心的主意谁都不会同意。”

“我无所谓。”Vagnash立刻把自己排除在争执圈外,“从有效方面来讲,这不失为一种手段。”

“我支持。”Agoripa立刻站到了Amandil的对立面,而Iisdahâd似乎不准备表态。

“我的领主们,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Pharazôn虽然没有言明,但是他的赞同几乎就写在了脸上。

也许我该说什么,不为别的,只为了同为女人。Zimraphel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勇气,傲然地走了出去,大声说道,“我反对!”

举座皆惊。

Pharazôn的嘴巴仿佛脱臼似的难以合拢,舌头从齿缝中伸出。他愣了足足有一次沙漏颠倒那么久。“夫人,这是军事会议,与女人无关。”

“但是为什么又要涉及女人?” Zimraphel反问,“难道她们成为筹码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你在质疑我们的婚姻,夫人。” Pharazôn语气中明显透着警告。在以往,这一招效果惊人,Zimraphel会立刻退出议事厅,但这次却不能阻止她表达自己的想法,“看来陛下很清楚我们的婚姻并不受祝福,您又何必让更多人的婚姻背上阴影?我听Nalétar(那蕾塔)提过,伊斯林人不会责怪强暴的男人,却会斥责受害的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王后陛下,这是政治决策。”Sauron插嘴,“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我在和我丈夫说话,俘虏!” Zimraphel呵斥,“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所有参与会议的御前议会成员全都站立了起来,默不作声地盯着这对王室夫妇。乌云在聚集,愤怒像闪电激发出的火花一样在Pharazôn脸上跳动,“夫人,我,再提醒您,一次,”他一词一顿,说得很慢,“这是,军事会议,与女人,无关。”

“这是我的国家,就与我有关。”

‘啪!’Pharazôn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挥在了脸上,Zimraphel顿时觉得有一千只蜜蜂在耳旁吵闹。左边脸颊像被火焰灼烧一般疼痛,而眼前的烛光模糊在了一起,人与物皆化作混沌的影子,扭曲,翻滚,飘动。“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夫人。”国王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如同吱嘎作响的铁门铰链。肩膀被有力的手粗暴地卡住,随后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腹部顶在一件坚硬又有力的物体上。

“这件事今天到此,稍后再议。”她的世界依旧含混不清,除了那如同令箭的声音。“散会!”

眼前的光线逐渐强烈起来,但是Zimraphel清楚,黑夜刚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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