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ca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慢(笑哭)。文偏反派,极少吃Cp(亡夜目前是毒唯),画不限,只要是非营利性质的,随意用,不用再来私我。

【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22章)

【声明】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一切著作权皆属于托老,属于我的只有脑残,BUG和OOC。

【目录】1-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作者的话】之前有段咒语由 @Volatus Animae 帮我做了翻译,现在修改如下:‘á  fifíruë,  a  lumbulë ; nai   feä   peluva。’【注:中文‘暗影退却,灵魂返身。英语:the  shadow retreat,and  the soul  return。】’,特此感谢。

————————————————————————

 

Chapter 22 泽兰瑞娜(Zélarena)

“我们被跟踪了。”Sauron低语。

“啊,你怎么发现的?”Zélarena惊慌地四处张望。这里地势很高,视野开阔。前面是一长溜下坡,曲折的石板路延伸至远方。散落的民居大多依路而建,许多低矮的石垣在房屋附近围出形状各异的牲畜圈。羊群或牛群散放在附近的草场上,悠闲地摇晃着耳朵或者尾巴。这里没有任何可共躲藏的地方,除了——她的视线转至身后走过的地方,那里有一片茂密的榆树林。莫非跟踪者还藏在那里?

“别回头。”Sauron警告,“有四个人呢,都躲在树丛里。别让他们发觉我们的意图,看看他们想干些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的?”

“有一阵子了。”Sauron目视前方,“自打从你父亲的庄园出来,迎面遇上那个人之后不久,就发现了。”

被他这么一提,Zélarena倒是想起了那个怪人——拉着兜帽,还围着厚厚的围巾。“所以你才换了一条路走?”

“变聪明了。”Sauron侧目斜视,“他们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应该还有其他人。”

“怎么办?”侍女忍不住回头。

“别回!他们现在还不敢动手。”Sauron叱道,“而且你婶婶应该知道自己上当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会有更多人赶上来。”

又会是一场厮杀吗?Zélarena心有余悸,“能甩掉他们吗?”

“不清楚。要动手的话只能在进入Armenelos(阿美尼罗斯)之前这段时间,进入大城后他们便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所以……”

“加快速度赶回去?”

“不,把他们都清理干净,这样才不会有人回去报信我们去过哪里。”

果然还是杀戮。Zélarena顿时冷了半截,“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他们有好多人呢。”

“见机行事。”Sauron拨转马头,朝着偏南一些的方向驰骋。侍女无奈,只得紧跟其上。

他们又行了半日,越走越远。太阳逐渐西斜,空气中飘扬着芦苇的花絮,像北方冬季的雪花一般漫天飞舞,惹得马儿不停地摇头,跺脚,喷着响鼻。远处隐约传来人声,举目眺望下是个集镇。“这是什么地方?” Sauron勒住缰绳问道。

“地图上没有记载,应该只是个交换牛马商品的小集市。” Zélarena搜索着记忆,“这一带有很多这样的小集市,大多都没有正式的名字。当地的居民喜欢用各种形象的词语来称呼它们,比如:池边镇、渡口镇、石堆镇等等。不知道这个叫什么名字。”

“去看看就知道了。”Sauron放松缰绳,夹紧马腹。马儿嘶鸣一声,蹬开四蹄,飞奔起来。随着逐渐靠近,这个小集市的全貌展露在眼前。它只有约二十户左右的人家,三圈木质栅栏围拢在四周,破旧的门扉其实就是一堆胡乱垒砌起来的石块和树桩的结合体,看上去一阵风都能把它吹倒。

他们策马缓缓走进大门,迎上许多好奇的目光。这里和Armenelos(阿美尼罗斯)那种大城市不同,她的居民大多是目不识丁的白户,生了一堆孩子,柴米油盐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但是每逢战事,这里的男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出征,变成另一副模样,叫敌人闻风丧胆。然而在这里,他们的角色就是父亲,丈夫和儿子,哄着一大群儿女和自家的牛羊安然度日。

“他们在看我们。”Sauron悄语。

“应该是我们的穿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Zélarena回答,“除非恰逢节日庆典,这里的人平时不会穿着太过华丽的服装。而我们的衣饰……”她打量着Sauron的装束——秋叶红的外袍,布满银色的海水流纹,内袍的颜色更深,接近石榴石的深紫,虽说没有佩戴任何冠冕和束发的珠宝,但一眼看起来就是一位贵族的装扮。加上Sauron本身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这里的人完全有可能把他当成了一位王族近亲,宗室贵胄。

“也许,他们把你当成一位巡游的王子了。”Zélarena笑着打趣他。

“是嘛。”Mordor之主神色明显放松,“那么你就是陪着王子郊游的公主啰。”他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开,丢下被揶揄的侍女愣在原地。

集镇小如弹丸,从南到北不过一百尺距离。十多户人家,一家小旅店,一所石磨坊,一大片牲口围栏,一块搭满棚屋的菜市场组成了它的全部。天色渐黑,很快天边的最后一丝红光也黯淡下去,空气变的清冷洁净,弥漫着干草的气息。Sauron骑马沿着小镇转了一圈,朝着那家旅店走去。他的右手边,有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旅店一侧的简易茅房里晃出来,在路边呕吐。

“死到哪里去了?!”突如其来的叫骂声从身后传来。醉汉闻声一凛,差点摔倒在那滩污物上。Zélarena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肥胖如同酒桶的女人从栅门那边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把草叉,“死鬼!都找了你一个下午了!还以为你掉进酒桶里淹死了呢!”

“娘……娘……们,我……我司了……你……你打算……找……找谁快……快活去?”那男人不依不饶,指手画脚,试图抢夺老婆挥舞过来的草叉。他们互相纠缠,直到那女人开始破口大骂。

“啊!诸神真是疯掉了,才让男人的器官长在你这种人身上!”她叉起腰,气势不亚于一头带仔的母狼,“Manwë,Varda,Mandos……”她列举了一大串神名,几乎是不歇气地一口呼出。Zélarena本以为她要向诸神请求见证,没想到最后等来了这句,“这些狗娘养的!他们统统都瞎了眼才让我嫁给你为妻!希望他们把你这活宝早一点收去,免得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一时间,整条街都响动着醉汉妻子惊天动地的诟骂声,而Zélarena发现Sauron面带惊讶地瞪着她。我知道了,他也是个神,听见这些话肯定不舒服。“没什么的,他们就这样,脚底下绊着捆稻草也会把Eur和诸神都骂遍。听多了就习惯了。”

Sauron沉默片刻,阴沉地低语,“你说,如果我告诉她,她刚才骂的那些话诸神都能听见,会怎样?”

“呃……”Zélarena觉得这个答案太惊悚,就没有接话。

那女人骂了一阵子,或许是累了,安静下来,气乎乎地揪着醉汉的耳朵朝回走。而后者,顺从地就像条斗败的狗,一边龇牙咧嘴表示疼痛,一边乐呵呵地挂着笑容。真是没救了。Zélarena摇摇头,他看见Sauron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小旅店的伙计。

这家旅店处在集市的北面,应该是为那些贩售牛马的商贩准备的。房子的基石用玄武岩砌成,往上则由一层层砾石堆叠而成,包括屋顶的瓦片也是由打磨成薄片的片麻岩铺就。房子的门框窗棂全都是木质,因为时间久远,不少地方已经发黑得辨不出木纹。一些细密的孔洞出现在拐角的木头上,那是白蚁们的杰作,估计给店主带来过不小的麻烦。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所旅店看起来非常肮脏,地面和所有的木头表面都积了一层厚厚的油垢,令整个旅店闻起来有股子油膻味儿。更叫人无法直视的是大门上方的那块店标,简直丑到哭——如果不是它下方的那个名字,Zélarena一定会认为那标志上的‘美人儿’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魔。

“Lúthien(露西恩)?”Sauron 表情扭曲地读出了上面的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接着他笑起来,笑得非常灿烂地说,“真希望她的妈妈和她那个要钱不要命的爸爸[注1]来看看自己的女儿被她的后代们传诵成了什么模样,一定有意思极了!”

“你见过Lúthien?”Zélarena问。

“当然,她非常美丽。”Sauron看起来十分得意,“这块牌子的制作者大概是个Orc,画的是他心仪的女性。”

贵客进门,女店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亲自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请问两位……”

“住店。”Mordor之主回答。

“请问两位是不是夫妻?”女店主继续问。

Zélarena顿时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我们是住店的,不是来听你调查人头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女士。”女店主一脸委屈,连她脸上的皱纹也跟着表示抗议地皱缩起来,“两位,是这样的——如果是夫妻那就只住一间,如果不是就得住两间。可惜今天小店只剩下一间房。如果两位不是夫妻,那就只能请便,另寻住处了。”

“不,我们不另找了,一间就一间……”

“什么?”

“安静!”Sauron摸出银币,丢在女店主手中,“只是希望僻静点,夜里不会有人打扰。”

“那是当然。那间房在后院的最边上,最安静不过。”女店主咧嘴嗤笑。

“带路。”Sauron做了个请的手势,叫那女人脸上顿时放了光彩。

旅店里非常黑,而且越往后面走越是低矮。甬道曲曲折折,纤细得仿佛羊肠。两旁胡乱地堆满杂物,每一寸空间都飘荡着令人恶心的霉变气味。蜘蛛到处爬来爬去,个头从微小的像个针眼的到巨大得如同男人半个拳头的都有,毛茸茸,圆滚滚,花花绿绿。它们像个辛勤的织工那样,在每个角落都织起华丽的幔帐,层层叠叠,飘飘荡荡,一不小心头发上就能沾上一点儿,粘丝丝的,怎么弄也别想弄干净。这种坏境叫Zélarena不能忍受,但是Sauron无所谓。而且那些蜘蛛网似乎会自动躲避他的到来。一直到房间门口,他的银发上也未落下一丝尘埃。

“你们能不能把这里打扫一下?”当房门打开的时候,Zélarena简直要晕倒了——扑面而来的厚厚的灰尘气味弥漫在空中,挠得人的鼻尖发痒。而房间里面,看起来有十年没住过人,地面上的灰尘都能写出字来。

“两位稍等,我去找人把里面清理一下。”女店主丢给他们一个微笑就走开了。

“喂,你什么意思?”Zélarena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可不要和你睡一张床。”

“当然不会,你睡床上,我睡旁边。不过夜里可别叫我。”Mordor之主微笑着,笑容里有种叫人猜不透的东西。

不一会儿,女店主带着两个女仆折返回来。她们忙碌了好一阵,又是清扫,又是洗刷,搞得满头满脸都是灰尘才勉强把房间打扫干净。

“两位还满意吗?”那女人用肮脏的袖口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拖出一片灰迹。

“还可以,反正就一个晚上。”Sauron再次抢在前面把话说完。顿时,那女店主笑得就像一朵盛开的Niphredil(宁芙瑞迪尔),拿着钱飞快地离开了。

天色完全变黑,吞没了外界一切的光亮。天空中依然布满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光和星光,因此只有一盏油灯的房间内格外昏暗。“今天晚上别睡床上。”Sauron等店主和伙计全都走后悄声说道,“我们会有点麻烦需要解决,所以你最好别睡。”

这件事我应该听他的。直觉告诉Zélarena,她应该信他。“好,你说怎么办?”

“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出声就行。”

Mordor之主吹灭了油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变成了他发光的眼睛,看上去有种令人恐惧的美感。接下来,四周变得安静,时间变得漫长。Zélarena沉浸在黑暗中,对时间和方向的感觉渐渐麻痹。她叹了口气,周身被困倦笼罩,便蜷起身体,依靠在门边柜子的角落里。

黑暗,黑暗,唯有黑暗……

黑暗中,一切都沉寂下来,包括心跳。它们变得缓慢,低沉,似有似无……

Zélarena眯起眼睛,感觉自己脱离了有形的躯体,飘上屋顶。

一丝轻微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若有若无,如同鼠须扫过地面。它们如此之轻,相比下,连雨丝落地都变成了雷鸣。‘咔——’什么东西被拧断了,‘呲——’某种物体被拖拽到了旁边,‘吱——’有样东西被微微推开,“叮——”一声冰冷的撞击……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闷响动,就像有人用草叉深深戳进草堆,而那草堆里的青草却柔软得如同羽絮,黏稠得如同面糊,吸纳着逃逸出来的声音。

一切又归为寂静,无声无息,但是恐惧的气氛却直线飘升。

Zélarena嗅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重,新鲜,甚至带着对生命的留恋……她伸出手去摸,发现不远处的地板上很湿,并且带着温度。Sauron的金红眼睛不见踪迹,不论哪里都没有。黑暗统治了这里的一切,将恐惧更升一级。

她想喊,却不敢开口。

而回去的路,无法寻找。

冷风迎面扑来,风中带着血腥。倏然闪过一道寒光,许多温暖的雨滴溅落在她的脸上,那雨带着咸腥的味道和适宜的温度,却无法带来舒适感受。Sauron的金红眼睛出现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就着那双眼睛发出来的光,她看清了自己胸前的血,鲜红,刺目,令人作呕。

“一共七个。”Mordor之主抓住她的手臂开口,“全部解决,他们永远都不会回去报信。”那双发光的眼睛眯着,冷漠得如同凛冬的风雪。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Zélarena发现自己必须大口喘气才能维持猛烈的心跳,而这种感觉叫她头脑发晕。

“去Mittalmar(米塔玛)总督那里,让他下令拘捕你叔叔一家,并且彻底搜查曾经是你父亲的庄园。”Sauron 的声音坚决有力,寒冷如冰,“我们要快,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

_
 [注1]这原本是矮人对精灵王的形容,形容他爱财如命,Sauron借用,并换了个说法。

评论(3)

热度(4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Nasca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