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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8章)

【声明】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分视角叙述,主线串联视角是一个叫 泽兰瑞娜(Zélarena)的宫廷侍女),其他视角包括索伦,法拉宗,阿曼迪尔,辛姆拉菲等等。

【警告】此文后期可能会变得极度血腥。

【目录】1-5    6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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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泽兰瑞娜(Zélarena)

着火的时候,Zélarena正在王后宫中值事。

听到外面吵嚷声不断变大,便掀开窗帘向外张望。黑暗中,人们神色慌乱地跑来跑去,不少的光着膀子赤着脚就跳下了床。

“着火了!快去救火!”不停有人相互转告。

“哪里着火了?”有个男人浑身精赤就推开了门。

“是孤塔着火了。”

孤塔,那不是Mairon(索伦原本的名字)的住处吗?Zélarena连忙朝高处跑去。天空已被火光映红,空气中传来阵阵焦灼的气味,飘舞的火星像流萤一样飞窜,即使离得很远都能感觉到那致命的热度。

我的天哪,Mairon还在那塔里。Zélarena顾不得梳理好发辫就这么披头散发地奔出王后寝宫。更多的人朝着着火的地方赶去,不少手中都拎着救火的器具,但与那猛烈的火势相比,这些努力不过是降落在沙漠中的一滴露珠。

很快,国王Pharazon也赶了过来。和白天的衣冠整带不同,此时的Pharazon既没戴王冠,也没披外袍,一头长发散乱地披散在肩头,左手的袖子一直撸到臂弯,右手的袖子却多出一节,松垮地垂在手腕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怒吼,“Gihamar(吉哈玛)在哪里?谁能给我个答案?!”

“陛下,臣在此。”同样衣衫不整的王室总管像只地沟鼠一样钻出人群。他穿着一件过长的睡袍,不得不用两只手抓住下摆,光溜溜的小腿不住地颤抖,只有一只脚上穿了鞋子。

“这是怎么回事?”Pharazon一手指着他的鼻尖,一手指着燃烧的塔楼,整张脸扭曲得叫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悄悄地往后退了三步。

“陛……陛……陛……陛下,臣……臣……臣……也不……不知道。”Gihamar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多到可以搜刮下来去救火了。

“废物,滚一边去。”Pharazon暴躁如同猛兽,“火还救得下来吗?”他质问,无一人应答,唯有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火还救得下来吗?!”他拔高音调再次提问。Zélarena感觉到再没人理他就有人要死了。

“陛……下。”一个胆怯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这火救了也没多大意义,都成焦炭了。”

“不……”Pharazon长喘了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必须救,不管花多大代价都得救。快去!”

现场再度混乱,呼号声,吆喝声,咒骂声响成一片。有人为Pharazon搬来一张椅子,好叫Númenor国王坐镇指挥。伴随着他鞋跟击打地面的单调音符的是总管Gihamar因为紧张而无法止歇的咳嗽声。“再去叫人!叫所有人都来!”Pharazon怒吼。

虽然不间断地有水泼向燃烧的塔楼,但火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突然,在一片巨大的擦刮声中,整座塔都垮塌下来。人们尖叫着后退,几个跑得过近的被落石砸中,头破血流。砖石落地时激起的烟尘像一股疾风横扫而过,洒下一片白色的尘埃。

完了,他要在里面一定是死了。Zélarena跌跪在地面,望着自己的手。所有的期待都白费了,她可能永远也夺不回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呛人的烟灰扑面而来,侍女长不得不以手掩面,但仍觉得鼻子里钻满了令人发痒的小颗粒,呼吸困难。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捅了捅她的肩膀,把她吓得喊出了声。“谁?”

“是我。”

Sauron绕到她面前,除了满身灰尘外,没有半点逃出火场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太好了!”Zélarena脑子一片空白,只为他完好无损而高兴。她一把抱住他,欢快地要跳起舞来。“你不在就太好了,我还以为……呸呸,多不吉利啊。”

“我没那么容易死。”Sauron微笑着挣脱她的拥抱,“你看,我不是完好无缺吗?不过有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Ashmu(阿夏姆)吗?Zélarena咬咬牙,虽然她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是讨厌——想痛揍他一顿的讨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在Zélarena看来,歌手和所有希望在这个宫廷里立足生存下去的人一样可怜,也一样可悲。不知怎么,这令她又想起了王后,王后是她的恩人。正是因为王后陛下的宽容,如她这种出身,又被赶出家门的女孩才得以离开Romenna(罗门那)养父母的家,来到这宫廷服务,以免于沦落入社会最底层的命运.

“你没事就好,我想国王也会很高兴的。你去觐见他吧。”Zélarena把Sauron推过去,让这位本已失望至极而恼怒不休的Númenor国王再度愉悦起来。“你去哪里了?”Pharazon难掩惊喜。

Sauron微微颌首,“我晚上觉得闷,就四处走走散步,没想到……居然着火了?”

“你不要懊恼。”Pharazon的态度与刚才相比几乎绕了个急转弯,“一幢塔楼烧了就烧了,我会再给你安排个住处的。”他站起身,以另一种姿态面对Gihamar,“待会儿叫人搜索一下废墟,看看还能找到些什么。”

零星的火苗仍在飘散,火场的热度依旧高得不可接近,但是人们的热情已随着国王的话语流到大海里去了。除了几个被命令留下的,其他人全都嘀咕着散开,回去睡觉。

折腾了大半夜后,所有人都既疲倦又厌烦。“你先去我房间休息吧。”Zélarena说,“我今天住在王后那里,房间是空的。”

“那实在是感谢。”Mordor之主优雅地弯腰,把给侍女踩住的衣服下摆拽出来。

“真不好意思,没看见。”Zélarena尴尬地耸肩。她离开Sauron后独自返回王后宫中,但睡意却随着火焰焚烧殆尽,再也找不回来。天亮后,她昏昏沉沉地返回住处,发现Sauron已经整装完毕。Mordor之主又穿上了他在受降式上被剥掉的那身黑衣,还配了条华丽的赤金头带。

“今天有事吗?”Zélarena脱口问道。

对方脸色一凛,旋即又温软下来。“Barad-dur来人了,他们带来了我许诺赠与国王的礼物。因此我需要亲自去处理这件事,并且……”

“哦。”Zélarena摇晃着脑袋,“冒昧地问一句,这件事是由谁负责的?”话刚出口,她就觉得这太唐突了,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操心过多。

“Barad-dur的人吗?”

“不,是Númenor这边的。”

“王室总管Gihamar。”Sauron说,他现在脸上的神色已经从拒绝变成了好奇。

“那你可要仔细检查了。”Zélarena出于好意提醒道,“总管大人一向喜欢克东扣西,收取报酬。不知道会不会坑你的人。”

“国王陛下就不知道?”Sauron的脸色变得极难揣摩,而Zélarena对此浑然未觉。脑袋更加昏沉,她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管是条老狐狸,而且他一向都很小心,陛下对他十分信赖。你也看出来了,我们陛下志比天高,他的心思全在大事上,极其讨厌核对账单这种事。呃,那个工作量也相当恐怖,而且无聊,除非事情闹大,陛下才懒得去管呢。而在这方面,总管至少干了九十年,从他为Inzilbêth王后掌管珠宝衣帽开始,就未让人挑出过毛病。两任先王都对他信任有加,从不过问他做出的那些东西。但是,所有的事只要做,就有洞,他瞒上不瞒下。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烂账在里面,真要出事,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是说,他会做手脚?”

“完全正确。他能把Fënipa(芬妮帕)那事撇得一干二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要知道Fënipa是他引荐并强迫给国王当情妇的。到了临了了,他却推得干干净净,半点渣子都不剩。Mosdilier(莫斯迪丽尔)要不是长得不对陛下口味,也差不多会走Fënipa那条路。”Zélarena一股脑说完,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些话她憋了很久了。

“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Sauron表情愉悦,“我想,你会很合适坐Gihamar这个位置的。”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Zélarena嗅到了隐藏的血腥味。她望着Mordor之主的双眼,金红色的眼瞳并未流露出任何杀机,高贵的面容上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我看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他突然伸出手,低语了一句。Zélarena顿时觉得头昏目眩,整个人像喝醉了酒似的飘荡起来,灵魂仿佛被驱赶出了身体。

等到她再度找回知觉的时候,太阳已经登上了天顶。灼热的光芒晒得她脸颊发烫,头脑中的昏沉是减轻了,头痛却加重不少,让她难以集中精神。呃,身体似乎还不听使唤。呃,手指不小心触到了桌边上的铁条,烧灼如火。她一惊,清醒过来。

Sauron不在,但是他昨天穿的衣服却随意地扔在角落里,同那些灰尘搅在一起。真是的,男人们都一样,不管脸长得如何漂亮,在料理生活方面始终少不了女人。否则就会像这样乱成一团,东西丢哪是哪,等到再想起来时就一件也找不到了。Zélarena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爬下床,走过去,捡起那堆衣服,准备整理一下收起来。国王应该很快会给他再安排个新住处,到时候这些东西都会派上用场。

她抬起手,袍子的衣袖垂落下来,露出了刚才遮掩住的部分——白色的袖口上沾了一些暗红色的污迹,像是大片酱渍。

哦,怎么搞的,这衣服刚穿没几天啊。Zélarena抓起那个部分,在手里搓了搓,干了的地方很硬,而在内侧缝边的地方,还有一些透着潮湿的感觉。她把它反过来,然后,表情在一瞬间凝滞了。那里的颜色不再是正面的暗红,而是刺目的血红。这是血迹!Zélarena呆若木鸡。为了防止弄错,她把那污迹凑近嘴边舔了舔,腥中带咸,无疑是人血。我的天哪,他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衣服上会沾染大片血迹?

“你在干什么,Zére?”Sauron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侍女连忙将衣服抛下,双手背在身后。“没,没什么。”她的眼神飘忽不定。

“是嘛。”Mordor之主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你不合适说谎,Zére。”Sauron直言点破,脸色旋即阴沉下来。他绕过她,拾起衣服,把血迹举给她看。“我是有些不小心,不过你的好奇心太大了。”那双金色的眼睛变得冷漠如冰,“如果,如果你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话,他也许还能多活一阵子。”

谁?谁多活一阵子?Zélarena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要杀谁?

“今天晚上跟我来,我想给你看些东西。”

“看什么?”侍女畏惧得无法集中精神,整个人缩成一团,躲避着那能刺透灵魂的目光。

“去了就知道了。”Sauron笑得十分狰狞,连他俊美的容貌也无法掩饰。“必须去。”他命令道,声音轻如夏日微风,语气却坚冷得仿佛碎冰破裂。“那可是我考虑了很久想要赠送给你的礼物,就这么不领情吗?”

“我,我不……我不……”Zélarena嘴巴长得很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害怕。”Mordor之主换了种口吻,声音变得更轻,“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要感谢你。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才知道那王室总管的确胆大包天,连我的人也敢黑。他还篡改了Barad-dur的底单,以为我不识字。不过Nazgul的黑暗语原单他可改不了,那是我的语言,只有我的人才能明白。”

“你,你要杀,杀他吗?”Zélarena抖索得不成样子。

“不,我还不打算就这件事同他算账,国王不会相信他看不懂的文书的。不过,他和你之间,我只会选择一方。是哪个,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选择一方?”Zélarena喃喃自语。“那余下的一方怎么办?”

Sauron的微笑表明了他将要做的。“你现在还打算不去吗?”他唏声问道。

“不……我去。”Zélarena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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