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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慢(笑哭)。文偏反派,极少吃Cp(亡夜目前是毒唯),画不限,只要是非营利性质的,随意用,不用再来私我。

【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14章)

【声明】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一切著作权皆属于托老,属于我的只有脑残,BUG和OOC。

【目录】1-5    6    7    8    9    10    11    12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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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吉哈玛(Gihamar)

有人手持蜡烛缓缓走来。

摇曳的烛光将矮小的人影放大了千万倍,并将其投到黝黑的石壁上。

“你来啦。”暗影中传来嘶哑的人语,“我还以为你把什么都忘光了呢。人们都说‘贵人多忘事’。”

“少拿我开心。”手持烛台的人靠近一盏熄灭的油灯,将其点燃。昏黄的火光一瞬间将那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拖拽出来——弯曲,瘦削,透着枯萎的气息。“东西找到了没?”他又点燃附近的另一盏灯。这次火光将他的脸照了出来,尖利,瘦长,一双闪亮的棕眼睛,看上去活像只大号的黄鼠狼。

“东西?”枯瘦佝偻的身影咧嘴冷笑,晃动的火光让他脸上浓重的影子活化了,几乎成了个骷髅,“我昨天为了你的破东西几乎让那暴君打散了架。我这把老骨头啊,到现在还痛得慌。Gihamar,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我的东西?”王室总管对此嗤之以鼻。他双手狠敲在木桌上,发出闷响,“别忘了那上面也有你的份。这些年哪样好处我忘记你的了?否则照你们家婊子的那个使法,把你的内衣剥下来卖掉都不够。她大概会把你的皮剥下来,骨头拆下来换钱。”

“够了!不要给我提Nalétar(那蕾塔),她的魂都给那个俘虏收去了。自从从Middle-earth回来后,她连边也不让我拢。”

“呵呵呵呵呵呵……”Gihamar斜眼淫笑,“你的玫瑰眼光不错,那家伙别说女人,就连男人看见也难把持。要怪,就只怪你自己长得太残废。话说回来,你也真是贪心不足,尝过母亲又想尝女儿,还要人家对你一心一意。Enlikash(恩里卡什),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说正经的!”老男巫粗暴地喝止,“我找遍了整个王后寝宫,就是没那东西的踪影,一点影子也没有!你确定它送到了王后那里?”

“错不了。”Gihamar相当肯定,“从Agoripa(阿格里帕)进宫起我就派人盯上了,他在进环形议事厅开会前只见了王后的侍女Zélarena(泽兰瑞娜)。之后那女人就去了王后寝宫,没到过其他地方。再说,这宫里基本都是我的人,他除了王后那里,没有别的途径可走。”

“那会是谁拿了那东西?”Enlikash用枯瘦的手指挠着下巴。“嘶……”也许是想东西太投入,几根胡须被粗暴地扯了下来。“话说回来,要是没用的女人死了就不必这么担心受怕了。可惜现在,想再投一次毒绝无可能。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心急,毒药这事应该由我来把握。你一定是没下到分量,要不然我拖延那么久才去那女的早死了。”

“呸!”Gihamar一口啐在地上,“我把一整瓶都倒进去了,所有你给我的。谁知道是不是你的药失效了。我们现在得想一想,怎么应付那暴君的追查和Griinor(格雷诺)逼问。要知道Pharazon现在是一个一个地审,我真害怕留下了什么尾巴。”

“也许我们得把这件事告诉Griinor,好让他早作准备。”

“这个我来。”王室总管说,但是他的同伴突然变狐疑起来,执起放在面前的油灯朝着黑暗深处走去。微弱的火光把巨大而晃动的影子投满整个房间。这是间没有窗户的塔顶阁楼,非常得高,屋顶向上收拢成一个细细的尖角,下面垂着一盏巨大的吊灯。没有任何蜡烛插在上面,倒是蜘蛛把那里当成了家,挂满密密实实的丝网。

这里所有的墙壁都带着弧度,收拢成一个圆形。沿墙摆放的是一排排木架,木架上堆满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药材,有矿物,还有各种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瓶瓶罐罐,其中最大的一个瓶子里泡着的是一对连体畸婴的尸体,在它的旁边则是一幅完整的精灵骨架。Enlikash的床就在这些可怕的东西的中间,被它们环绕包围。现在,他走向床头,翻找了一阵,随即扯出一样东西拿在手里。

当他把它扔在Gihamar面前的时候,这位王室总管畏惧地缩了缩,因为他认出这东西是人皮。一种古怪的文字书写在上面,看上去像是精灵字母。火光下,所有的文字都呈现出一种污浊的深褐色,那是古老血迹的证明。“这是什么?”尖瘦的总管厌恶地看着它。

“那个毒药的配方,从我祖先那里传来的,有300年了。”Enlikash告诉他,“可惜现在我只知道这一段的药配。”他用手指了指中间的部分,“其它咒语的部分全都看不懂。”

“那你怎么下咒?”

“强记,以我们的语言记忆。在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我母亲就天天让我吟诵,虽然不清楚什么意思,但是成了习惯后就难忘记了。但是……”他顿了顿,说出了最后的想法,“我觉得那个俘虏会这种语言。我偷听了御前会议的内容,Amandil带了个老头子来,指认他是古老黑暗中的一员。不过他在解咒的时候,确是用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咒法,一种来自黑暗,另一种……来自光明。”

“那怎么办?”Gihamar非常惊惶,“要是他阻碍我们……”

“砍掉他的脑袋。不管是什么,砍掉脑袋都是死。”

“也是。”瘦削的总管表示同意,“好了,我得先去见一见Griinor(格雷诺)了。至于那个俘虏,找人盯住他。我总觉得这家伙会成坏事的主。”他说完后拿起烛台,一步步踱出这黑暗的地方。

此刻塔外的时间是清晨,晨曦微光已经到了能够照见路的地步了。因此Gihamar在出门前就吹灭了蜡烛。不要让自己表现的与众不同,是在这个宫廷里存活下去的关键。他一步步走着,看着地面反射的光线慢慢变强,色调慢慢变暖。

“喂,叔叔。”有个声音在左边的丁香林里喊他。Mosdilier(莫斯迪丽尔)藏在一大片蔷薇花丛后面冲他招手。

“真该死。”Gihamar费力地挤到侄女身边,“不能选个好点的地方吗?这地方戳死人了。”他用手撸开一根扫到脸上的花枝。

“就因为戳人,才不会有人钻过来。”侄女把自己的头巾递给他,“包着就戳得好一点了。”她再往里面钻,一直往前钻,直到这片树林的另一端——这里正对王宫的核心区域,并且居高临下,一览无遗。东南角是王后寝宫,更远一点的正东面是国王的内室,大小议事厅和王座厅。几幢主要的高塔也在视线范围内,鹰塔伫立在最左边,接着是星塔。这里正对着它的侧面,塔里的人看不见这里,这里却能将其外围一览无余。右手边,白塔,曙光塔和暮塔排成一条线,它们的尖顶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的光辉,明亮得耀眼。更远处树林延伸的末端,是烧毁的孤塔的废墟,仍旧驻留在那里,漆黑残破。

“唔,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Gihamar难掩惊讶之色。

“藏东西。”

“什么?你又偷了王后的珠宝?”做叔叔的更加吃惊。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只是借。”Mosdilier后悔自己多语,强辩道。

“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点。偷窃王后的珠宝不是小罪。”Gihamar 用力拔掉一根挂在头发上的刺,“喂,最近管住点嘴巴。不要什么事都不加思考往外说,当心祸从口出!”

“知道了。”

“尤其是对Zélarena(泽兰瑞娜)。”

“怕她什么?”Mosdilier很是不屑,“她不就是个侍女长吗?”

“可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当叔叔的吼道。

“不要紧,他只是个战俘,永远插不了话。”Mosdilier不依不饶。Gihamar顿觉一阵眩晕。我家怎么出了这么个鹅脑袋。“笨蛋!即使他是俘虏,也只是他的身份变了,他的思考和他的本性不会变。他会抓住任何一个有利于他的机会,并且善于利用一切来改变他的现状。你无意透出去的东西都可能变成扎向你的匕首,Mosli。”

“知道了,叔叔。”Mosdilier对这教训不满地甩甩脑袋。

他们望向王后寝宫的方向,注意到那里的警卫又增加了一倍,不停地有侍女和御医进进出出。就他所知,王后还未清醒,虽然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稳,就是没有醒来。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醒。Gihamar想,这样即便没找到那份文件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哦,得赶去见Griinor了,要不然时间就晚了。他准备转身回去。

突然,两个身影映入他的眼角。她们从星塔出来,都穿着仆妇的装束,但是,其中一人的背影……“快,Mosli,我们走。”

两人沿原路返回,在钻出丁香林的时候,Gihamar嘱咐侄女,“我们现在必须分开。你得去找Enlikash,告诉他鱼脱网了,立刻行动,不能再等。”

Mosdilier立刻就把这种不情愿写在了脸上。“叔叔,为什么要我去找那老色鬼?他连呼吸都带着尸体的腐臭味!”

“只是去送信!又不是要你和他上床?”Gihamar吼道,“如果你不去,那么等着变尸体发臭的就是我们。”他这番威胁虽然简单,却行之有效。侄女立刻安静下来,满腹牢骚地披上头巾,朝Enlikash的居所鸦塔走去。

也许光靠那老男巫不行。Griinor才是真正能给我保证的人。想到此处,总管大人加快了脚步,毕竟从王宫到海军元帅的府邸还有老远的一段距离。尖瘦的总管离开鸦塔,一直向南走,在仆妇们聚集的洗衣房后,是王室的马厩。整个王宫的马匹都在这里,最东面的一排是专属王室夫妇骑乘的马匹的休憩处,那里宽敞、明亮、装饰华丽,有着深红色幔帐和镀金的围栏。中间则是公共的骑驹,只要是宫里的人都能使用,不过得事先向王室总管申请。而用来拉车驼货的马都呆在最北面,和鸡、鸭、猪、牛混放在一处大围栏里。那里又脏又乱,嘈杂声也最大。

Gihamar走近马厩的时候,有只黑狗冲他露齿狂吠。“该死的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滚开!”他一边叫骂,一边抬脚踹在狗头上。那狗被这么一脚踹得夹起尾巴,‘呜嗷呜嗷’惨叫不止。没想到它的哀嚎声引来了多达八、九只四脚恶魔前来助阵。这些蓬毛龇牙的家伙从各个角落里冲出来,围成一圈冲他咆哮。其中一只猪肝色的母狗尤为凶暴,一窜上来就咬住他的裤脚撕扯不止。

“啊!滚开!你们统统给我滚开!我可是王室的大总管!”Gihamar又踢又打,就是甩不掉任何一只。他的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皮肤的地方血痕累累。

马厩里,正在睡觉的马夫听见了外面混乱的动静,抬起头后立刻跳了起来。“喂!快滚!”他抄起草叉,赶了出来,像个英勇的武士挥舞利剑那样挥舞它,驱散狗群,替总管大人解了围。“不要紧吧?”马夫胆怯地问。

再下去我就成它们的午餐了。Gihamar看着自己的狼狈相:袍子下摆被扯成了碎片,上面满是粘液和血迹,两条细瘦的小腿上到处都是犬牙凌虐的痕迹,痛得他龇牙咧嘴。今天的事我会和你慢慢算账的,慢慢和你算。“我没事。”他觉得这么说真对不起自己,“我需要一匹马,比较听话的。”

“是,总管大人。”马夫乖巧地进入马厩,牵来一匹栗色矮种母马。它大概比一只羊大不了多少,脾气温顺,性情胆小,是马夫10岁儿子的玩具。岛国人非常精于骑术,包括绝大部分女子。但是Gihamar却没这个能耐,连上马都困难。因此马夫们私下议论,说总管大人大概会觉得所有动物中最适合骑乘的是猪。

Gihamar跨上这匹小矮马,驱赶着它前进。在总管的胯下,小马就像一只小狗,惹来许多过往人的讥笑。Gihamar明白他们的意思,长久以来他一直饱受这种嘲笑,几乎习以为常。笑吧,你们继续笑吧,再笑也不会改变你们卑贱的身份!

Griinor(格雷诺)的府邸在大城的南方,几乎要穿越一半的主城区。Gihamar就这样骑着这匹小矮马躲避着众人的目光,缓慢前行。他是王室大总管,因著他的身份,去哪里都有眼睛盯着。因此他给自己套上了厚重的斗篷,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来王宫办事又一无所成的异乡人,从最最卑贱的掘墓人和抬尸者的聚居区穿过。来到Griinor的豪华府邸。

当他敲开这位海军元帅家的后门的时候,居然受到了阻拦。

“喂!滚开,要饭的!这里可不是你们讨饭的地方!”一个长着姜黄色头发的脑袋拉开门没到一秒,便甩出这句话。

“瞎眼的东西,看清楚我是谁!”Gihamar上前猛地推门,门板撞上那家伙的额头,发出‘碰’地闷响。

“啊!你居然敢!”

“叫你们管家出来,我有话要和他说。”Gihamar把戒指上的印信给他看,这个满脸雀斑的年轻人先是眼神发直,然后就像狗挨了棍棒一样逃窜进屋。不一会儿,Griinor的管家,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亲自出来迎接他了。

“不知王室总管大人亲自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他点头哈腰,竭尽所能试图抹平刚刚的冒犯,但是Gihamar不打算轻易原谅此事。“你该给乱咬主人的狗好好上一课,Leonth。”他说,“否则它就会得寸进尺,爬到主人头上撒野。依我的意思,一顿皮鞭是最轻的处罚。”

“拖他下去。”胖管家立即吩咐道,近旁的三、四个仆人一拥而上,抓住那个雀斑脸,把他拖拽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沉重的抽打声和凄厉的惨叫。

Gihamar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侧脸,露出微笑。

“总管大人,我家主人有请。”胖管家在前面带路,穿过长满花草的庭院,直奔海军元帅Griinor的书房。

这位海军元帅比现任的国王Pharazon要小大约20岁,是血缘最近的王室后裔,在无王室嫡子情况下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也是‘帝党’自Pharazon成为国王后新的领袖。他是个瘦高个的盛年男子,个头甚至比Pharazon要高,却没有他魁梧。一头蜷曲的黑发下是一双像极了老鹰的灰眼睛,长长的鼻梁稍显弯曲,这使他看上去极为严肃,细薄的嘴唇永远抿着,嘴角向下弯曲,难见笑意。因为常年航海,与海风和阳光打交道的缘故,他的肤色稍深,呈现一种健康的浅麦色。Gihamar进来后,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却没有将目光给予这位王室大总管。

“殿下午安。”尖瘦的总管微微屈膝,随即直起身体。

“来找我有急事吗?”Griinor语气上扬,显然不满,“我听说王后中毒了?是你做的?”

“不,不是我。”Gihamar连忙辩解,“是Enlikash的主意,药也是他配的。”

“哼,别给我找借口。”Griinor直言道破,“你那点鬼心眼想骗谁?如果我没猜错,你原本是打算连Pharazon一起毒死的吧?这可是弑君,是要诛灭家族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还不是因为事情藏不下去了嘛。”Gihamar顿时带了哭腔。

“藏不下去了?是你的烂账藏不下去了吧。但是你却自私地将所有人都推入危险的境地!”Griinor转身吼道。

“还不是为了……您……”

他的声音在Griinor的手指掐住他脖子后就卡住了,并且脸也在那手指的压力下慢慢变紫。“你什么都不做我也是王位继承人,Gihamar。就我所知,Pharazon那庄不受祝福的婚姻永远也别想得到子嗣。只要这是事实,我的继承权便无可争议。但是你,一个贪婪的吝啬鬼,将原本简单的事情越弄越糟。现在Pharazon已经因为你的做的好事开始相信那个战俘了,只因为他救了他的老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法。不要以为国王不在乎他这个强逼来的妻子,只要有谁试图带走她的命,Pharazon就会让那个动手的全家都陪葬。”

他松开总管,后者‘扑通’一声倒地,大口喘气,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我知道错了,殿下。但那件事我们谁都逃不掉,求求您救救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把东西送到她那儿去了呢。我出此下策也不过是为了暂缓时间。而且,那东西一旦出现在Pharazon的办公桌上,我真不知道接下去会出什么情况。您可以逃掉,免于一死,但是Agoripa会那么想吗?他的心思您很清楚。”

Gihamar最后这句话似乎打动了Griinor,叫他俯下身子,右手支在膝盖上。“事到如今,当断不断就是输,你起来吧。”

“您打算怎么做?那个战俘似乎已经觉察到我们的事情了,他拥有超乎寻常的洞察力。”Gihamar摇摆着起身,腿上被狗咬的伤口剧痛难忍。

“这样,切断源头,叫他们无从查起。虽然有点损失,但是大家都能平安。你说呢,总管大人?”Griinor的目光再次对上Gihamar,叫后者又差一点摔倒下去。“你的腿是怎么搞的?”海军元帅终于注意到这位总管大人血迹斑驳的双腿。

“一言难尽。”Gihamar完全用手支撑住身体才勉强站立,“一群野狗,就在来的路上。”

“很好。”Griinor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嘲讽的表情,“看来你在哪儿都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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