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ca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慢(笑哭)。文偏反派,极少吃Cp(亡夜目前是毒唯),画不限,只要是非营利性质的,随意用,不用再来私我。

【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19章)

【声明】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一切著作权皆属于托老,属于我的只有脑残,BUG和OOC。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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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泽兰瑞娜(Zélarena)

人影倏然闪过,迅速藏到了一堵墙的背后。

“是你吗,Nalétar(那蕾塔)?” Zélarena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是我。”那个躲在暗处的身影说,“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能停留的时间不多。”

一定是出事了。Zélarena敏锐地感觉到情况有些不正常,于是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绕过一堵矮墙,有扇小门出现在左手边的岩壁上。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破旧,是旧宫的一部分,很早以前便已废弃。自从Tar-Minastir(塔-米纳斯特)继承王位后,便抹杀了属于养母的一切——名字,生平,连她生前建造的塔楼也未能幸免。

Nalétar约我在这个地方见面,所为何事?她抬起头,发现门里站了个女人,披着长及地面的旅行斗篷,脸和头发都藏在低垂的兜帽下。

“我托人带给你的信看完后烧掉了吗?”

“烧了。”Zélarena仔细地看着眼前人,发现她的斗篷上有些污迹,似乎是血,“我知道你回来很久了,为什么不回宫?到底出什么事了?”

“快进来说话,我有东西要给你。他们盯得很紧,我没多少时间。”Nalétar掀开兜帽,露出满头红发。她的脸上有不少擦伤,嘴角也撕破了一些。她把手伸进胸衣里,取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羊皮纸,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回去再看。”她把它塞进Zélarena手中。

外面只有呼啸的风声,吹得塔顶上的枯枝嘎嘎作响,这让Nalétar紧张异常,不停地四处张望。“听着,Zére。”她拢起双手,握紧Zélarena拿着羊皮纸的手掌,“如果我出事了,你就按照这上面写的去做,把东西交给Mairon,接下来的一切就看他了。”

东西?“喂,什么东西?” Zélarena喊出声时,Nalétar已经跨出门外。风掀起她的斗篷,将那身影模糊在一片灰暗的朔风中。

她要我把东西交给Mairon,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几声塔顶渡鸦的叫喊打断了她的思路。呜哇呜哇呜哇呜哇……八九只黑色的鸟儿在上面扑扇着翅膀,争抢一只死去野兔的尸体。杂乱的羽毛纷繁而下,还有腐败的血迹——黑色的,散发着异味。哦,又是血,最近血太多了些呢。Zélarena想起Sauron抓在手里的那团东西,胃不受控制地翻搅在了一起。呃,这地方真见鬼,深沉的黑暗中似乎双眼睛盯着自己,就像Sauron那金红色的眼眸一样。

我得快些离开这里。她把那片羊皮纸揣进自己的胸衣,确信无人后像只胆小的仓鼠飞速逃离,直到跨进星塔大门的那一刻才放缓脚步。她现在的住处在二楼,Sauron房间的正下方,似乎Pharazon已经有意决定让她离开王后,完全照顾这个人质的生活起居。

一开始,她觉得Sauron会很难伺候。但是经过这接近一年的相处,她发觉这个并非凡人的生命除了下手比较凶狠残酷,在对待仆从下属方面并不那么刁钻——至少她觉得他做事很有原则,也很有条理。并且行为非常规矩,比大多数自诩为正人君子的都规矩。更为省事的是,Sauron很少吃东西,连水也很少喝。偶尔如此,也只是装装样子,比起那些既贪食又挑剔的‘大人’实在不知好出多少倍。除此以外,她还见过他有趣的一面——尤其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Sauron喜欢和那些塔顶上的渡鸦说话,说一种人类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但可以确定的是,乌鸦们听得懂。

Zélarena默默地朝楼上走去。Sauron不在——几天来Pharazon一直找他,不知为何话题从能上午谈到下午,晚上才放他回来——今天也是如此。她推开房门,里面非常整洁干净,人类男子中很少有能做到这样的。但是她来这儿并不是为了寻找主人或者整理房间,而是喜欢赤脚踩在铺满地面的毛皮上,一遍遍来回走动。

Nalétar给我的东西怎么忘了?她从胸衣里摸出那张羊皮纸,迎着光读出上面的句子:“鹰塔顶,鹰巢。”什么意思?莫非她把什么东西放到了那上面?

“Zére,你在看什么?”门突然开了,Sauron就站在门外。

“呃……我……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她小心地把那张纸塞进腰带的夹层中,装作若无其事,“我只是喜欢这地板上的毛皮。”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可以随时进来。”Sauron没有逼问她,缓步进屋后坐在了长榻上,“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回来得这么早,是因为Pharazon需要接见臣下——御前议会的Griinor(格雷诺)元帅抓到了一个女人,据说和下毒案有关。他和Agoripa(阿格里帕)总督就像约好了似的一同前来。所以陛下才结束谈话,让我先回来了。”

我的天!一个女人。他们盯得很紧,我没多少时间…… Nalétar匆忙的话语叫Zélarena如梦初醒。“Griinor抓住的那个女人你见到了吗?”

“匆匆一瞥,就是和我们一同上船的红发女子,叫Nalétar。” Sauron表情似笑非笑,“她的状况似乎很不好,一条腿受伤严重,好像是……断了。”

如果我出事,你就把它交给Mairon……如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她把手伸向腰带,快要碰到的那一刻又停下了。“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一点点。”Mordor之主的声音变得比羽絮还轻,语调充满引诱的磁性,“Griinor指控Nalétar就是王后中毒案的下毒者,而且她和她父亲共同参与了Romenna(罗门那)的走私活动。他父亲就是那个叫Nakader(那卡德)的Romenna(罗门那)商人。”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Nalétar不会下毒,不会……Zélarena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跟本不在宫里,又何来下毒之说?但那富有魔力的声音仍在继续。“Pharazon似乎很相信这个Griinor说的话。他带来了不少证据,每一件都很有说服力,连Agoripa(阿格里帕)也无力反驳。”

不,不对……思绪忽然变得纷乱。如果我出事,就把它交给Mairon。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她给我的东西一定是藏匿证据的地点!

“我觉得那件事可以定性了……”

“不!Griinor(格雷诺)在说谎!他在诬陷!他在诬陷!” Zélarena尖叫,粗暴地打断了Sauron的话语,“我有证据证明他在说谎,是Nalétar亲手交给我的。”她取出那块收藏在腰带里的羊皮纸片,丢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Mordor之主表情讶然。

“证据,可以扳倒一切的证据,就在鹰塔顶端的鹰巢里。”

古老的鹰塔原本是整个王宫的中心。最初的2000年里,那里始终生活着一对鹰,它们是Valar之首Manwe的使者。但是在Tar- Ancalimon(安卡丽蒙)时代,人和精灵的裂痕逐渐变大,这对鹰便永远离开了它们生活许久的家。此后的岁月中,这里成了各种乌鸦的家,有娇小的蓝鸦,有体型硕大的渡鸦,甚至还有罕见的白鸦——羽毛洁白,眼睛亮如融金。它们在王宫上方吵闹不休,常常会为了食物大打出手。因为长期疏于维护,鹰塔顶端的石椽腐朽风化,摇摇欲坠。

“小心一点。”Zélarena望着已经爬到塔楼穹顶的Sauron喊道。上面没有任何可供踩脚的扶手,Mordor之主完全依靠手指的力量抠住石块间接缝处的凹坑往上拉。鹰巢就在一方巨大的横梁上,大约有一尺宽,下方是深达七十尺的垂直竖井,直通地面。此刻,乌鸦们全都退到了一边,像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栖息在四周扇形张开的石椽上,每一双眼睛都盯着Sauron。

“东西在吗?” Zélarena在下方喊道。

“等一下,还没看到。”Mordor之主拨开厚厚的蛛网和灰尘,从鹰巢里取出了一个褐色的包裹。“找到了!我丢下去,你接住!”他回应道。

侍女兜起裙子,等待着从高空抛下的包裹。那东西不重,但掉下来的时候还是激起了一阵呛人的灰尘。她迅速抓起包裹,退到一边。Sauron随后跃下,落地的时候轻捷得如同夜猫,只有扬起的长发昭示着他刚刚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

“Nalétar要我把它交给你,只要她一出事。”Zélarena递上包裹,Sauron接过后夹在腋下。“先回去再说。”

这些东西放在上面有些时日了。Zélarena有点想不通Nalétar是怎么把它放上去的,那地方实在太高。包裹外面是一层厚帆布,就是海上船帆常用的那种布,非常结实耐磨。打开后里面是一层亚麻衬里,有些泛黄,还散发着海水的腥味。

里面共有大大小小二十几份整齐装订的文书,有地契,订单,购货单,出货单,结账单……其中最最显眼的是两份合伙契约,一份租赁合同,一份长达十尺的税收记录单,以及一本航海日志,上面的署名正是Nakader(那卡德)。Zélarena翻开了其中的一页:

7月10日    暴风雨    

海上掀起了大风浪,我们能看见的东西很少。狂风裹挟着黑色的巨浪将船身拍打得吱嘎作响。有两处地方漏了水,幸好不太严重,Kaya已经带人堵上了缺口。我们向Uinen祈祷,希望风暴快点过去。我不知道船还能坚持多久,希望不要出事。

7月15日     晴

终于到了乌诺-爱恩-特索尔(Uion-ien-teisor)。这是个伊斯林人的海港,不大,但是很热闹。我们要在这里购买上好的铜矿石,总管大人的委托人足足要了一船的货,我不知道能不能凑齐那个数目。

7月25日     阴

今天回航,该替总管大人买件什么样的礼物呢?是地毯还是乳香。我很喜欢这种哈拉德人的香料,闻着有种让人忘却烦忧,心静神宁的感觉。可惜东西太少,质量也参差不齐。总管是个精明人,买到次品可是会得罪他的……

“这两份契约的签名者都是Gihamar(吉哈玛)。还有这个,是不是你提到的王室领地历年税收的底单?”Sauron看完了他翻阅的那部分,把它们整齐地叠好,独独取出那份长达十尺的税收记录单铺陈在桌面上。

“对,对,就是这个。”Zélarena喜出望外。没想到给Nalétar收到鹰巢里了,她真是有先见之明。“有了这个,Gihamar侵吞王室资产的事实便是铁证如山,无法狡赖。”

“还有一点,你知道Gihamar的委托人吗?”Sauron继续问。

“不清楚。”侍女摇头,“我只知道Gihamar和很多御前议会的成员都走得很近。具体的事实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看来这个委托人是御前议会中的一人无疑。我说嘛,一个王室总管没有任何理由囤积这么多军需物资,这些足够武装一支3万人的军队了。”

“那……有没有他委托人的签名?化名或者是诨名也行。这种东西他们一般不会签署真名。”Zélarena合上日志。

“没有,地契和租赁合同上都没有。”Sauron继续翻找其它的部分,“这些票据和单据上也是,只有Gihamar和Nakader的签名。这些全都能治死那个王室总管,却无法洗脱Griinor(格雷诺)对Nalétar的指控。”

难道她不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吗?Zélarena错愕,“如果我们把这些呈上去,Nalétar会怎样?”

“这个……”Sauron收回目光,“只能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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