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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12章)

【声明】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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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辛拉菲尔(Zimraphel)

“什么?Amandil摔伤了?”听到侍女来报时,Zimraphel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因为陛下……陛下……”侍女欲言又止。

“说吧,这里没有第三只耳朵。”

在王后的一再要求下,侍女才小声说道。“都是为了陛下抓回来的那个战俘Mairon。Amandil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位老者,从古籍里查到了他的身份。据说还有他在很久以前的亲笔签名作证。他是一位黑暗的神灵,来自古老的北方,叫Angband的地方。Amandil希望陛下驱逐他,那位老人则提议送他去西方受审。但是陛下……陛下……”

“继续。”

“陛下先是审讯了Mairon,他亲口承认所有指控一切属实。可是后来,陛下突然就烧掉了所有Amandil带来的证据,还,还,还杀了那个老人。”

什么?Zimraphel猛然站起身,呆愣片刻后颓然坐下。“你继续。”

“Amandil从那时起就有点不正常。他又是抓头发,又是嚎哭,在抱老人尸体出议事厅的时候滚下了阶梯,就摔伤了。”

我的天,他又开始这样子了。Zimraphel觉得自己的胃翻搅着紧缩成一团。记忆中的Pharazon曾是个充满阳光,有着爽朗笑声和豪迈性格的年轻男子,他们初次相见是在Amandil的家,那是她父亲带她去和未婚夫Elentir见面的日子。年轻的Pharazon有着一头金茶色的头发,只穿了一件衬衫,和侍从们研习剑术。他站立在初夏的日光中,笑容灿烂,周身似有圣光笼罩。相比之下,呆在走廊阴影里的Elentir显得羸弱而萎靡,如同黑暗中的小树,还未长成却已失去生机。

她问自己的父亲,“这是谁?”Palantir(帕兰蒂尔)只是简单地说,“这是你叔叔的儿子,你的堂弟Pharazon。”但是Zimraphel却记住了这个名字。她为Pharazon吸引,而不是她父亲指定的未婚夫——Elentir。

这种假象一直持续到她父亲去世的第二天晚上。Pharazon来了,像许多面带忧伤的吊唁者一样到来,还很体贴地提出要和她一起为伯父守夜。当时的她非常高兴,因为Elentir身体太弱不能陪她,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害怕。

一开始,Pharazon倒也十分礼遇,持着剑站立在灵柩一旁,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但当所有人陆续离开之后,噩梦从此开始。这个在她心目中圣洁光辉的堂弟突然间就换了一副嘴脸,变成了歌谣里最深沉恐怖的黑影。他突然从后面扑上来,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死者灵前奉献Eru的圣坛背后。在那里,他用手使劲掐她,直到她失去知觉。

醒来后的一切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Elentir莫名地死了,Pharazon成了实际占有她的丈夫。她害怕,害怕他再像那一夜般对待她。只要他不那样,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不那样——Zimraphel交出了王权,父亲取的名字,还有贞操——只求他不那样。

然而一切只是个开头,登上王位之后的Pharazon让她的每一天都沉浸在恐惧中。侍女一个接一个地被换掉,直到只剩下Zélarena(泽兰瑞娜)一个。那个Gihamar(吉哈玛)在一个月后就背叛了她,把她的很多事都报告给Pharazon,于是,一夜接着一夜的凌虐开始了。国王掐她,咬她,像个疯子一样发泄,还会时不时地提及Elentir,问他们有没有干过?

“没有,没有,我没有。”Zimraphel哀嚎着,却始终唤不回他的信任。

我愿交出一切,只求他不那样……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侍女把她摇回到眼前来,“陛下,还有一件事。国王御前的一个侍从说,国王管那个Mairon叫‘她’。王后陛下,我觉得这件事好过分。”

他向来都好过分,这点算什么?Zimraphel浑身发冷。他该不会把那个Mairon当做下一个可以弄上床的对象了吧?要知道他可是神灵,这么做本身就是亵渎。但她一点也不怀疑丈夫真会这么做,Pharazon是那种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人。这几年来,他从来没少在床上找乐子,发泄的对象也有男有女。之前的那位夫人,再之前的那位小姐,甚至那些他带进宫的侍女中就有很大一部分与他保持着肉体关系。Nalétar(那蕾塔),唯一一个令她记住名字的此类女人,也是国王宠爱得最久的一个女人,就是Pharazon硬塞给她的侍女之一。只是Zimraphel不恨她,她甚至有点感激她。因为她的缘故,Pharazon对自己的欺凌比之前稍稍好了一些,也不再提那些关于Elentir的痛苦问题。

可惜,她现在也失宠了。Zimraphel感到害怕,她需要另一个安抚Pharazon情绪的人——Fënipa(芬妮帕)的结局叫她惊恐——她当初抓住这件事的时候可没考虑是这么个结果。她能感觉到来自Gihamar(吉哈玛)的恨意,这叫她很不好受。

现在Amandil也受伤了,她觉得自己愈发孤立。她想见见这个Mairon,亲眼瞧一瞧这个令Amandil如此执着己见的人是什么样的。希望他不要太糟糕。她几乎不敢朝糟的地方想象,那会让她原本脆弱的精神完全崩溃。

“派人去请国王了吗?”她停下手中的刺绣。桌案另一边,摆放着一叠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密送给她的Romenna(罗门那)港口实记账单和报关账单对照,并嘱咐她直接面呈给Pharazon,并且不要让Gihamar(吉哈玛)知道。Zimraphel对这些东西向来不感兴趣,也不希望卷入其中,但是对Gihamar的恨意让她答应总督去办这件事。

东西是Zélarena转呈来的,利用的就是这次国王召集御前议会的机会。Zimraphel没有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不过她觉得这东西恐怕要令宫里掀起大风浪。

“早就去了。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侍女问。

“嗯……去准备一些糕点和果汁吧,要榛子酱和蔓越莓酱的,他喜欢。”Zimraphel通常会细致准备每一次见面,对此她既期待又畏惧。

Pharazon如约而至,来得比糕点还要早。他进门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错。“夫人,今天请我来有什么事?”国王大喇喇地坐下,一旁的女侍连忙挪过一个搁脚凳。

“嗯,有些……哦,没什么大事。”

“不,你有事。”Pharazon收起笑容,“夫人一向不善于隐瞒什么,这也是我对您的信任之处。”

我该先说哪个好呢?先说那个他才不会发火?“听说Amandil摔伤了?”Zimraphel结巴地努出这句话。

“是的,他已经申请回领地休养。我准了。还有什么?”

“我……我……”她将目光移向搁在桌案上的文书。他看过这些东西后会发火吗?还是,还是最后说吧。“我想见见Mairon。”

“是这个呀。”Númenor国王顿时笑起来,“这是应该的,夫人。您看我真是大意,让他作为侍从很久了也没引荐给夫人认识,真是失礼。来人,去叫Mairon过来。”正好此刻Zélarena从门外进来,听见国王如此吩咐便接了旨意。

“原来夫人不反感他啊?”Pharazon话中有话。

Zimraphel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和这个Mairon从未真正见过面,何来反感不反感之说?“也许……是吧。”

“那就很好。”Pharazon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不像有些人,仅仅凭着些歌谣传说就如临大敌,还搞那么多无聊的东西出来说事。你没有继承你父亲的秉性,Miriel,否则我们的关系会变得更糟,就像我父亲和你父亲一样。”

他是明摆着给我下死命令啊,Zimraphel突然头晕目眩。“陛下,糕点来了。”侍女们将盛放在精致托盘里的食物一样样摆放在桌案上:有Emerië(埃梅瑞依)的葡萄坚果饼,有Nindamos(宁达莫)的贻贝干,加了不少鱼子酱,还有Middle-earth人极其厌恶的炸鱼眼裹栗子,一些甜美的葡萄汁,蜜桃汁和草莓汁混合调成的果汁,以及不少用来蘸面包的酱汁。

“我还不饿,夫人先请。”Pharazon的眼睛望着门外,似乎在等Mairon到来。于是Zimraphel便给自己倒了一些果汁,一边喝一边等。在这段空闲的时间里,她把桌案上Mittalmar(米塔玛)总督的文书挪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准备最后提及这件事。

Zélarena(泽兰瑞娜)很快便回来复命了,她的身后跟了一个高个男子。虽说在Pharazon回城的那天她曾远远瞥过一眼这个牵马进城的囚徒,但是这点映像很快便被时间冲淡。当下,她再次瞥见了这个人,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喜欢。

首先,Zimraphel不可否认他的长相的确姣好,几乎没有人类能像他这样优雅高贵。但是,一些说不出的东西也掺杂期间。Zimraphel尤其畏惧他的双眼,那金红色的眼睛比Pharazon发怒的时候还要冷漠,还要可怕。她相信,那双眼睛一定见过无数的血腥残酷和无底的黑暗沉渊。

“Mairon参见王后陛下。”男子靠近并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请坐。”Zimraphel惊惧地感到那双眼睛的目光可以刺穿肉体,直视灵魂,甚至在她背过脸去时也能感觉到这种压抑,“Mairon,来Númenor是否习惯?”

“谢王后陛下关心,Mairon很受礼遇。”男子移开了目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在国王对面坐下,目光只停留于自己的指尖。

“你也喝一点果汁吧,我专门命人准备的,浪费可惜。”Zimraphel想尽办法让自己平静,她用手摸着那份文件,一丝不受控的颤抖传到指尖。

“谢陛下。”Mairon起身自己盛了一点果汁,放在杯中摇晃了一会儿,像品尝美酒那样抿了一口。不过随即便问了一句,“冒昧地问一声,王后陛下,您这个果汁是谁做的?”

果汁是谁做的?什么意思?“是我吩咐厨房做的,怎么了?不好吗?我是刚才让他们才榨的汁,现在这天气不至于馊吧?”

“不是馊的问题,是谁做的?”Mairon又问了一次,那双眼睛威严得不容置疑。

“我……”手指突然颤抖的厉害了,从指尖开始,逐渐麻痹。心跳的很快,似乎像个绷紧弹簧上的滚球,咚咚咚地拍打个不停,随时都会破碎,“呼……呼……厨房,呼……我让他们做的,我……”Zimraphel感到自己毫无防备地被人扔进了一个寒冷无比的深潭,许多充满尖刺的液体猛地灌进肺中,将所有空气都挤压出来。

痛苦一瞬间爆炸了,寒冰刹那间转变成烈火,焚烧着她的内脏。“啊……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她确信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将其拉扯下来。但是,视觉逐渐模糊,声音也逐渐远去。我的天,我就要这样去见我父亲了吗?我有什么脸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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