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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10章)

【声明】一个朋友提议我改了一下,加了一个闭合证据——Sauron的亲笔文书。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此篇为阿曼迪尔视角,结局比较出乎预料。

【目录】1-5    6    7    8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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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阿曼迪尔(Amandil)

“亲王阁下,这是陛下亲自赏赐给您的礼物,请您清点一下。”宫里来的信使弯腰行了个礼。

Amandil亲王望着堆满精致木匣的珍宝,没有立即回答,倒是Elendil(埃伦迪尔)接过话题开口了。“父亲,什么时候国王陛下也变得如此慷慨,给我们送礼了?他的心里可从来只有‘帝党’那一群。”

“安静,我的儿子。”老亲王显得疲惫而困倦,“国王一向慷慨,只是我们不需要罢了。好了信使,请问这礼物是谁的?不清楚来历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阁下,这些东西都是陛下抓到的那个俘虏让他的仆人从Middle-earth带来的,有很多呢。”信使款款而谈,语气中却满是不耐烦,“每位在议会中占有一席的大人都有一份。像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御前法官Phasaen(帕萨恩),海军元帅Griinor(格雷诺),财政大臣Jaselang(乔瑟朗),内务大臣Nindamos(宁达莫)领主恩德克(Endekor),甚至远在Umbar(昂巴)的领主Deadeson(代阿德森)都有一份。具我所知,除了您以外的老爷们没有一个过问这么详细的。”

“哦,知道了。”Amandil转过头,望向儿子,“是他。”

“Sauron。”Elendil咬起牙,仿佛这个名字令人厌憎得不能提起。

“阁下,他现在不叫自己Sauron。”信使插话提醒,“我们都称呼他Mairon。”

“对我们来说,他就叫Sauron。”Elendil的回话叫信使闭上了嘴巴。“父亲,这些东西怎么办?”

“退回去,全部退回去。”老亲王挥挥手,“Amandil就是再时运不济,也不会要那些掠夺来的赃物的——沾满血和眼泪的赃物。”他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句。

“那好,阁下。”信使耸耸肩膀,“您打算怎么回陛下,实话实说?”

“就实话实说,我们不需要Sauron的礼物。”Amandil摊开面前的一本厚书,仔细地阅读起来,不再理会这位宫里来的信使。

“好吧。”信使利索地收拾起木匣,夹在臂弯里,再次行了个礼。“告辞,亲王阁下。”他拍拍自己的衣袖,转身离去。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时候,Elendil再度开口说话。“父亲,您这样做会惹恼Pharazon的。”

“再多一次也不为过。自他登基以来,我一直在惹恼他。”

“可这次不一样,还有Sauron。”

Sauron。Amandil抬起头,这个名字本身异常响亮,这个名字背后一团迷雾。也许,很久以前的Númenóreans曾经详细记载过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那些来自于遥远第一纪的历史,来自精灵们的歌谣与传说。但是自从Ar-Gimilzôr(阿-金密索)王对王家图书馆进行了一番清理之后,这些珍贵的精灵语资料和书籍就永远地消失了。也许,还残存了那么一丁点儿,来自忠诚的Inzilbêth王后的冒险。这位和善的王后在丈夫将要焚毁所有Númenor与精灵有关的东西时,命人悄悄地从杂物间偷回了一些。因为仓促,也因为危险,所以拿回来的东西都是残损不全的。

现下,Amandil正努力地从这一堆因为保存不善,布满了,虫眼、水渍与霉迹的羊皮纸中读出那么点关于Sauron的过去。

残破的纸页间充满了霉变的气息,不少地方只要稍微翻动便会像木屑一样散落。“真该死,Elendil,我们得再找些人来帮忙。这件事必须尽快完成,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查找Sauron的身份吗?”

“是的,我有预感。”亲王愁眉紧锁,“他绝非普通凡俗,我们必须给陛下以警示。”

“那我让Romenna的Tusentar(图森塔尔)找人吧,就他还能找到些认识精灵语的人,不过不会太多,能有十来个就很好了。”

“能有五六个就行了,我们现在做一分是一分吧。”Amandil合上手头资料,放眼远眺,晴朗的天幕下,似有阴云浮现。感觉上要变天啊。“Elendil,你要找就快点,我觉得可能要下雨了,不要让雨堵在路上。”

“是的,父亲。”Elendil命令仆人前来一匹马,出门疾驰而去。

就看你的了,我的儿子。我们必须不惜代价揭穿这个Sauron的身份,叫他在陛下面前无处遁形,只有这样,才能……希望他别是那古老黑暗中的一员。

等到Elendil返回来时,已是十天之后,大约有八个人跟随他一同来到,为首的是个身形较一般人瘦削,长须及胸,眉目和善的老者,他就是Romenna‘精灵语研究学会’的负责人Tusentar。这个学会的起源是一次偶遇,据说Tusentar的一位先祖有幸接待了一个路过Númenor并在此逗留的Lambengolmor成员,那位来自精灵“语言大师”的公会的学者教会了他精灵语,并令他从此爱上这一切。这都是大约一千五百年前Tar-Minastir时代的事了。从那以后Tusentar家族世世代代传承这一志向,从未间断,即使到了如今,也从未有人放弃。当然,他们现在对外并不称呼自己为‘精灵语研究学会’,而是‘世界旅行者’。他们是Númenor最后一批能灵活翻译精灵语言的学者,这样的身份对于他们本身就是危险,因此小心隐藏是必不可少的。这次他们不仅带来了最好的语言学者,还有学会收藏多年,逃过一次又一次搜查的珍贵手稿。

他们到来的时候,Amandil正在书房批阅公文。所有来自王室图书馆以及Andúnië(安督内伊)图书馆的精灵语文献早已摆放在一张长桌上。羽毛笔,墨水和羊皮纸业已准备好。

“父亲。”Elendil合着耳朵轻轻叫了Amandil,“他们都到了。Romenna(罗门那)‘精灵语研究学会’的负责人Tusentar,他的儿子Tuintar(图因塔尔),他的侄孙Losendil(洛森迪尔)和其他五位师傅。”来人一一朝着Amandil见礼。“亲王殿下,您的儿子这么急召我们前来,还要求我们带来学会所有精灵语手稿,所为何事?”Tusentar轻声道。

“为了拆穿一个人的身份。”Amandil摩挲着下巴,“我相信陛下已经被他的假面具蒙蔽。”

“谁?能有这么大能耐?”

“Sauron。”

这个名字像掷入水塘的石子一样激起层层涟漪。

“Sauron,是那个Mordor的君主,七个月前被陛下捕获的战俘?”

“听说他的名号很多:‘人类之王’,‘大地的君主’,‘黑暗魔君’,不过Middle-earth的人类私底下可叫他屠夫、恶魔、或是……呃,非常难听,那贱婊养的。不好意思,在您面前说脏话了。”Losendil尴尬地挠了挠头。

“没关系。”Amandil话语中充满忧虑,“显而易见,我们都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但陛下却认为他既顺从又无害,全无戒备之心。”

“那您要我们怎么做?”

“找到他的来历,当面揭穿,看他在陛下面前还怎么自圆其说。至于剩下的,就只能是陛下自己的裁决了。可是Amandil必须给他提个醒,这是我身为国王议会首相和Númenor臣民的责任。”

“您放心,亲王殿下,我们会竭尽一切可能的。”所有‘精灵语研究学会’的成员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么,您打算从哪里先查起?”Tusentar问。

“他是精灵的死敌,我父亲怀疑他来自古老的黑暗之地。因此,他希望从第一纪元那些流传下来的东西里去寻找蛛丝马迹。”

“您的意思是——北方,极北之地——Thangorodrim(安戈洛坠姆)?”

“正是。可惜,现在的我们与精灵日益疏远,不能获得来自他们的帮助,否则根本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父亲,您不要说了。否则我们根本不会把Sauron当作战利品给带回来。”

沉默,无人发言,‘精灵语研究学会’的成员漠然地走到长桌旁,开始着手整理那些破蔽淂不成样子的羊皮纸手稿。这些珍贵的文献中有相当的一部分直接来自于Beleriand(贝尔兰)古老精灵王国学者的手笔,随着Elros成为Númenor国王而携带至此。在将近两千五百年的岁月中它们一直存放于王家图书馆最干燥,最严密的高塔顶端,后来又在潮湿肮脏的地下室里度过了糟糕的四百年,直到Gimilzôr把它们搬出来付之一炬。Inzilbêth王后尽了最大的努力才盗出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悄悄运至Andúnië保存起来。然而,地下室中的潮气几乎完全毁了它们,恐怖的霉斑和蛀洞几乎让所有字迹都走了样。Tusentar和他的学者们常常要斟酌很久才能确定一个词的原本样貌。

整个整理与校对的过程异常辛苦,八位学者时常会连夜工作,从那些依稀可辨的字迹中誊抄下可读的部分。经过拼接,那些早已湮没于时间之河的第一纪元的历史脉络变得清晰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Losendil在一段关于Tol-in-Gaurhoth(埚惑斯岛)的记述中找到了Sauron这个名字。

这是一段非常简短的记叙,以一种流畅优美的字体写就。虽说字迹非常随意,甚为潦草,却依旧能看出主人的优美笔法:

……之领主,Sauron,GorthaurtheCruel(残酷的戈索尔),狼人之王,Angband副官,于上月月盈之时占领TolSirion(西瑞安岛),驱逐吾弟,随之将要塞易名为Tol-in-Gaurhoth(埚惑斯岛),实为不幸。Sirion 通道不再安全,万望小心。

Nargothrond(纳国斯隆德)FindaratoIngoldo Finrod(芬罗德)敬

“您看这个。”Losendil激动地将这不足半个手掌大小,夹杂在一大堆家书之间的残页递给Tusentar,“Nargothrond国王Finrod·Felagund的亲笔,还有他的Quenya签名,应该不会错的。”

“的确,不会错的。”Tusentar小心地接过来,“我想亲王殿下也一定会高兴的。很明显了,这个Sauron来自Angband,是北方大敌中的一员。哦,GorthaurtheCruel,哦,狼人之王,真不是什么好名称。你再找找,还有什么关于他的信息。既然他是Angband副官,那就应该不是凡类。去那些关于世界之初,诸神的传说中再找找,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种族。”

旋即,Tusentar拿着它叫醒正在打盹的Amandil:“殿下,您看这个。Nargothrond国王Finrod的亲笔信。Sauron来自Angband,是古老黑暗中的一员。”

Amandil一咕噜爬了起来,“太好了,我需要更多的证据,然后把它们连接成一个闭合的整体,叫Sauron无法狡赖。”

很快,他们找到了另一样更具说服力的证据。Losendil再次检查了那些以前从未被人注意过的成扎书信,在一卷看上去像是名册或账单的东西最后找到了如下信息:

Gazal  头4  活1    

Torg   头1  羊1    

Malach  毛毡若干  皮40

Kagl   活5   牛1

……

长长的一串名字和数字令人费解。而且,这不是用精灵语,却是以古人类的语言写成,和Adûnaic(阿登纳克语)有很大的关联。笔迹凌乱,明显不是一个人写成,倒像是一种签名式的手稿。引起Losendil注意的不是这些,是这张纸最下面的漂亮的精灵字母笔迹,也是一个签名,写的是:

直呈    Angband之王    Mairon

Tol-in-Gaurhoth     9月25日

“叔公,您看这个。”Losendil声音激动得发抖。Tusentar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如保佑,竟然能让我们找到这个东西。快,快,把这个送给亲王殿下。”

当Amandil看到签名的时候,他长喘了一口气,感叹道:“我们找到了最后一环。如果我没弄错,这就是Sauron的亲笔,直呈Morgoth,却始终没送出去的文书。”

整整六周,学者们把所有尚能辨析文献全都整理出来,编上序号。在这其中,Tusentar独立完成了绝大部分。而关于Sauron的一切也都明晰的像Armenelos(阿美尼罗斯)的国王大道一样,藏不住任何阴影。但是,洞悉这一切之后反而令Amandil愈发恐惧。

他是诸神的一员,一个堕落的Maia,跟随过Morgoth,是仅次于他的统帅,拥有难以估摸的力量,这样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人类的掌控度。国王真是……Amandil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这位少年时跟随自己的好友。他现在的脾性,简直是不可理喻。希望他能知晓其中厉害,驱逐Sauron,不要让可怕的灾难降临在Númenor的头上。

“我需要去向国王当面陈述这一切,你们中有谁愿意随我作证?我知道这十分危险,但是我Amandil将以性命保证,除非我死,否则国王不可伤害你们一丝一毫。”

“父亲!”Elendil喊道。

“殿下不必如此,我们所有人都甘愿以身涉险。”Tusentar站了出来,六周的工作几乎耗尽了他余下的生命,让衰老急速而至,“我希望我能随殿下同行。第一,我是他们中经验最丰富的,足以应付任何情况。第二,我老了,有些东西便无所谓了。即使不经历这样一件事,我也时日无多。我希望能在这最后的时光,完成这件让我引以为傲的事,也能让我无愧地去见我的父亲。”

老人的请求令Amandil无法拒绝。

“好吧。”他叹了口气,心中付思要绝对保证他的安全。

他们开始做全面而细致的准备——作证的书面资料,一份一份按照时间的先后排好顺序。为了能更为真实严密,Amandil带去的几乎都是精灵语原件,以及与之相同的Adûnaic(阿登纳克语)译本。他也留了同样另一份誊写本在府邸,作为备份的资料。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便递上文书,请求觐见。Pharazon的回应倒也尊重,召集了整个御前议会成员前来。

几乎所有听闻他举动的议会成员都觉得此举不可思议,“帝党”更是觉得他多事。王宫的大门口,他遇到了财政大臣Jaselang(乔瑟朗),这是个尖瘦、油滑、长着一头枯草色头发的中年男子。虽然年岁还未到臃肿之态,可他的脊背已经微微佝偻,这令他的样子活像一只大号的白鼬鼠。

“我真想不通,这世上竟会有人和钱作对。”他看似无心的自言自语其实句句明敲暗指,“多高尚啊,抢来的东西不要。难道那些东西上写着‘抢来的’这句?还好,陛下没为一个不识抬举的把所有人统统责怪。Mairon也宽厚,不会和个别无理的家伙津津计较。”

Sauron宽厚?Amandil觉得自己要是年轻一百岁,一定会冲上去给他一个大耳光,好叫这个迷糊的东西清醒清醒。只是现在他有正事,不屑与这小人计较。你们看着吧,等真相澄清事实之后,Sauron的假面被无情戳穿,你们还怎么形容他‘宽厚’。

他们加快脚步,朝着大议事厅赶去。途中又遇到了其他御前议会的成员,听到的大多是抱怨之词。

“真过分,他Amandil凭什么事事都要把我们拉扯进来。他不想要的,不好过的,就要平分到我们头上?”

“Mairon有哪里不好?送了礼不仅给退了,还给泼脏水?”

Amandil叹了口气,飞快地穿过这些冷嘲热讽编织的恶意之网,一头扎进国王的环形大议事厅。Sauron已经来了,就坐在判决圈中间的一张石凳上。石凳旁有一处地沟,里面燃烧着几乎终年不灭的圣火。Mordor之主今天穿的是银灰色的外衣,除了那双充满邪性的金红色眼瞳外,其他的地方都圣洁得像是那些来自西方的使者。

Amandil在他对面的王座右首第一张交椅上坐下,两人举目对视。很快,所有在外面转圈的议会成员三三两两进入大厅,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国师也来了,像个幽灵躲在王座帷幔后面,只露出半个脸,在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之后,Pharazon才姗姗来迟。

所有人齐刷刷起立,只等国王发言。

“今天,我请各位来此是因为Amandil告诉我,他查到了Mairon的来历。”Pharazon不仅带了权杖,还带了佩剑,“他指证他在我面前说了谎,隐瞒了他来自古老北方大敌大本营的事实。他希望我在做出正确判断后给予裁决。因此,我需要各位的见证和商议。请坐。”

“Amandil,请你的证人和证词吧。”Númenor国王命令。Andúnië亲王朝着站在身边的家仆点点头,后者立刻离开。不一会儿,Elendil,Tusentar和两个抬着一大叠书卷的挑夫走下圆形判决圈,站在圣火的另一边。两个挑夫简单放下东西后便转身离开,只留下Elendil和Tusentar。

“这我认识,这是你儿子嘛,Amandil。”Pharazon慵懒地放松身体,半倚在首座上,“那这一位呢?”

“我是一个精灵语学者。”Tusentar直言不讳,“受到Andúnië亲王嘱托,翻译并查找所有第一纪元流传下来的精灵语资料,并寻找Sauron的身份。”

“精灵语学者?”Pharazon低吟,声音叫人毛骨悚然,“我记得很久以前就禁止传授精灵语言了。怎么还会有精灵语学者?”

“陛下,这是我个人的喜好,与别人无关。”Tusentar辩解。

“学习精灵语就是叛徒行为。”叫嚣的是Phasaen(帕萨恩),御前法官。

“大人此言差矣,我的学习只是为了我自己,并没有危害其他人,更谈不上背叛。法官大人,凡事要重证据。”

“这不就是……”

“你闭嘴,Phasaen。”Pharazon打断他,“你应该对一位睿智的老者表示尊敬。还有,我允许你开口了吗?是不是你们家的家风都在审判台上给吹没了?好了,我们该给任何人以发言权,有什么事让他说完再讨论。”

国王的旨意叫猖狂的“帝党”成员全都闭上嘴巴,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学者,说说你找到了哪些证据。”Pharazon继续说,“呐,你旁边坐的就是你要指认的人——Sauron,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见。是不是,Mairon?”

“是,陛下。”Sauron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之后,Pharazon抬手,示意Tusentar开始。

老人微微咳嗽了一声,开始展开那些古卷,每读一段精灵语,便会相应地用Adûnaic翻译一遍。他讲了创世之初的宏伟乐章,讲了Valar和Maiar,也讲了Morgoth的偷盗和之后的数次战争,讲了Finrod之死和Lúthien如何战胜Sauron。末了,他先拿出Finrod的手迹,读了上面的话。再拿出那件有着Sauron亲笔签名的文书,依次向每一位御前会议成员展示,最后,他把它送交于Pharazon手中。“事实就是如此,我的陛下,Sauron来自古老的Angband,是黑暗势力中的一员,也是一位不死之神。他亦曾自称Mairon,这是他呈交Morgoth的亲笔信。”

Númenor国王一语不发,他抓起那份文书,又眯着眼睛环视四周。突然,他从王座上起身,走下台阶,走到Sauron面前,抽出佩剑,横在他脖颈上。

“听清楚了吗?”他嘶声问道,“他说的如何?是否属实?”

Mordor之主眼睛盯着地面,咬着嘴唇。国王把剑又往下压了压,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清晰地血痕。

“Mairon,你别打算告诉我,你连你自己的笔迹和签名都不认识了?”Pharazon抽回剑,抵在他的胸口上,又把那张纸直凑到他眼前,“这是你写的吧?笔迹一点儿没变——Mairon,很好的名字,一直沿用至今哪。好了,别以为我上次能饶了你,这次也能。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沉默,依然是沉默,Sauron不打算开口辩解。

“很好。”Pharazon突然把剑尖用力往里顶,沉闷的响声令四周议会席上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很能忍。”他咬牙道,“我想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随着剑锋扎进躯体,Sauron显出了痛苦的表情。“陛下,我说的一切都会令您生气,还不如不说。”

“说!”Pharazon拔出剑尖,Mordor之主弯下腰去,大口喘气,“他说的一切都是实情,并无半点虚假。但是这次被俘,完全是因为我是实力不济,并无任何目的。”

“那我不管,只要属实,你就该死。”Pharazon举起剑,抵住他后颈,要往下刺。

“等等陛下。”Amandil出言阻止,“您是杀不死他的。别忘了他是一位Maia,一个不死的神灵。即便可以,凡人也不可犯上弑神,即使他是个恶神。”

“那你说该怎么办?”Pharazon的怒火明显升腾起来。

“驱逐出Númenor。”Amandil回答。显然,这不是国王想要的答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harazon的笑声连楼顶的鸟儿都能吓死,“驱逐?流放?放他回去?Amandil,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真是越老越白痴了。我想方设法,准备了几年才把他抓住,你就这么点破理由让我放他回去?接着和Númenor作对!?”

“他留在这里才是Númenor的灾难。”Amandil也拔高了音调。

危险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等等,国王陛下,亲王殿下,请容我说个办法。”Tusentar插言,暂时缓和了两人的矛盾。

“说。”Pharazon的剑仍然指着Sauron,这把精灵之剑蕴含的力量给他造成了不小的痛苦。

“我认为,既然他是诸神的一员,那就应该由诸神来审判。”老人语气平静,充满和谐,“带他去西方,去不死之地Valinor,接受Valar之首Manwe的裁决。就像Manwe审判与惩罚Morgoth一样。这才合乎道德与信仰。”

此话一出,原本即便是历经无数死亡威胁也面不改色的Sauron突然间慌了神色。那张优雅得如同牙雕的面孔像上了浆的裹尸布一样惨白,两片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

“可凡人去不了Valinor,老傻瓜!”Pharazon吼道,“只要是个人就别想。而且,而且我们已经和他们断绝联系很久了。”

“不,陛下,只要您诚心祈祷,Manwe他会听见的,也会派遣使者来处理这件事情。”Tusentar竭力劝导,“裂痕必须用真诚的悔改来弥合,失去的信任也可用出自内心的忏悔来赢得。”

“是吗?”Pharazon斜着眼睛看着老者。突然,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将那些历经无数心血才整理出来的精灵语稿件推进了燃烧着圣火的地沟。“我拒绝向Valar低头。”他低语,“也无需他们的帮助!”

他收紧手指,把有着Sauron签名的文书揉作一团,丢进火里。

火苗飞窜,贪婪地吞噬着这些历经无数磨难保存至今的无价之宝。Tusentar浑身都在颤抖,Amandil也从座位上冲了下来,准备抢出这些珍贵的文献,但是Pharazon把剑横了出去,阻止任何人靠近燃烧着圣火的地沟。

 “哦,Finrod的手迹。”Pharazon捡起飘落在地的残页,握在手中,“但是我,黄金之王,不需要一个死掉精灵的什么证明。”他伸出手臂,松开手指。就在那一刹那,老学者Tusentar突然扑了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一切都乱成一团,Amandil看见老人倒了下去,连着撞倒了蜷缩着身体,面色惨白的Sauron。Pharazon的佩剑上,殷红的鲜血正一滴滴溅落在地。

“不!不!”Amandil跪倒在地上,把老者翻了过来。Tusentar双眼紧闭,靠着胸前的左手紧握着那张Finrod的手迹。鲜血已将残页浸透,染成刺目的血红。

“这不能怪我。”Pharazon有点慌了神,“是他自己扑到剑上来的。”他甩掉剑上血迹,将其收还入鞘。“散会!”他吼道,第一个离开环形议事厅,紧跟其后的是所有的“帝党”成员。

“不!不!不!”Amandil悲痛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离他远去。Sauron挣扎着起身,一步一步地逃离这个让他受伤的地方。“父亲!父亲!”Elendil焦急地呼喊着他,可这声音在他听来竟然是出奇地远。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食言了,我没能信守我的承诺,我发了誓要带他平安回去的,我……

他费力气抱起Tusentar的尸体,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是我害了他,他本该平静地走完这一生。是我害了他,是我太过自信,太过低估了Pharazon的刚愎。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

阳光惶惑地俯照着一切,照得人眼盲心乱。

Amandil脚下一软,四周的景色顿时翻滚起来,背后传来的是Elendil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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