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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慢(笑哭)。文偏反派,极少吃Cp(亡夜目前是毒唯),画不限,只要是非营利性质的,随意用,不用再来私我。

【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21章)

【声明】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一切著作权皆属于托老,属于我的只有脑残,BUG和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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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此章节中‘水手之妻’的故事是托老原版,另两个是我杜撰,注意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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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索伦(Sauron)

这是他第二次获得权力。

一枚小小的项坠,黄金质地,铸成了王室的白树形状。虽然不比权戒那样拥有可以调动一切的力量,却能赋予他来去自由和随意出入任何王室领地的权利。

Sauron把它握在手中,感到一丝欣慰。

他很清楚Pharazôn从未信任过他。但也正是这种怀疑态度才赋予了他如今的权力——因为这位Númenor之王更不相信他的御前议会。如今的Pharazôn打算一脚踢开他的重臣们和所有出谋划策的顾问团,将一半的彻查之权交付在他这个俘虏手中。当然,只有一半,不可能是全部。而另一半,他打算交给一个非Númenor本国的领主,Umbar(昂巴)的Deadeson(代阿德森)是个合适的人选。Pharazôn已经派人送传召信给他了,大约需要两周的时间。在此之间,Pharazôn不会有任何动作,不管是来自海军元帅Griinor(格雷诺)的立即处决意见,还是来自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的怀疑论都不予理睬,也不予回应。

Pharazôn要让他们感到,他在这件事上毫无头绪,已经陷入僵局。

这个凡人远比我想象的更复杂,更精明。Sauron把挂坠塞进衣服里,这东西冰冷地贴着胸口的肌肤,就像把刀。

它的确就是把刀。Sauron很清楚Pharazôn的意图。如果他在此次彻查中失败,那么Pharazôn就会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罪责丢向他,让他来承担一切后果,变成阴谋祭坛上的牺牲品。但他永远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也不会明白将权力赋予我的后果。他从心底发出了讪笑。我该从哪个方面先查起呢?他想到了Zélarena ,有谁会比她更加了解Gihamar(吉哈玛)?

他回来的时候,黑发的凡人女子正在织锦。她织的是一片阔野风光,广袤的天穹下,没膝的草地间,有着白如云絮的羊群。

“这是哪里?”Sauron问道,“它很美。”

“Emerië(埃梅瑞依),我父亲的家和庄园就在那里。”Zélarena(泽兰瑞娜)叹了口气,手指不自然地绞紧了,“可是现在,它是我叔叔的财产。我父母死后,他们说我是私生女,没有继承权,就没收了所有的东西。我7岁被逐出门后,是养父母带大的,后来随着他们去了Romenna(罗门那)生活, 再后来又进入Andúnië(安督内伊)亲王的王府帮佣。在那里我遇到了如今的王后,她那时还是公主,王位的继承人。她希望我成为她的侍女。于是我就跟着她进了宫,看着她结婚,成为王后……”侍女低下头,“其实她原本有更好的选择……一切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那么,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要回你父亲的房子和庄园?”Sauron急转的语锋叫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你想怎样?”

“帮你完成心愿。”

凡人女子犹豫地看着他,内心十分矛盾。“我不想杀太多人。”她说,“如若是那样,即便我夺回了属于我的东西,也会觉得它们不再干净。我不会用鲜血玷污我父亲的家宅。”

“不会的。我会用公正的方法帮你讨回来。” Sauron 审视着她内心每一个想法,发现仍旧有些东西无法读取,“你不是说,Gihamar是你婶母的亲哥哥吗?”

“的确,他是我大舅。”

“冒昧地问一句。你更恨他们中的哪一个——Gihamar,婶母,还是叔叔?”

回答他的唯有沉默。Zélarena的眼神越过他的肩膀,望向窗外。Sauron将目光追过去,发现她看着的正是Gihamar在宫中的住所。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侍女低语,如同梦呓,“即使他的血染遍我手,即使撕开他的胸膛掏出心脏,也难消此恨。”

“那你更应该帮我,和我站在一起。”Mordor之主俯下身体,声音轻如羽絮,“Pharazôn给了我这个。”他把那项坠给Zélarena看,“我现在自由了,不需要禁足在这宫里了。他希望我能查到更多的有关Gihamar的罪证,我想……他会不会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比较不显眼的地方。比如,远离国都的亲戚那里?”

侍女的五官蹙在了一起,这让她的脸变成了一张揉皱的纸,消退了她的美丽。“我们去一趟Emerië(埃梅瑞依)。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揭发Gihamar罪证的机会。还有,你这个项坠不仅是一个通行证,还是一样可以证明你是国王特使身份的凭证,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可以阻拦你的脚步。”

下午,他们从王宫马厩里挑选了两匹马,装扮成出游的样子出发了。与上次不同,这一回Sauron随身带了武器:一把匕首状的短剑,一件皮甲,一些束带——用来扎起宽大的袖口。除此而外,他并未刻意改变自己的装束,以免引起注意。

Emerië在天之柱Meneltarma(米涅塔玛)的西侧,距离Armenelos(阿美尼罗斯)只有一天的行程,仍旧属于Mittalmar(米塔玛)总督的管辖区。在古时,这里是牧羊人的领地——开阔的草场,起伏的丘陵,低矮的灌木共同构成了一幅和谐的自然画面。只是近些年,因为人口增速加快,一些草地渐渐为石质建筑覆盖。纵横交错的石头围栏或是灌木围栏把原本广袤的原野切割成了许多小块,又用不同色彩的植物填满其间。令原本色泽单一,质朴美丽的草原有了另一种缤纷斑斓的美感。

Sauron和Zélarena骑着马并排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他们的左边是一大片葡萄园,右侧是逐渐向下倾斜的坡地,一些碎石块散落其间,岩缝里簇生着欧石楠和金钟花,还有散落如繁星的蓟草,仿佛一朵朵盛放的紫色火焰。更远处,Meneltarma(米涅塔玛)高耸入云,纤细得仿佛一位少女,头顶蓝天,脚踩大地,‘天之柱’果然所言不虚。它的上部是浅灰色,顶端模糊在蓝白的天幕中。半山腰下,是大片的森林,仿佛翠绿的裙摆,延伸至附近的平原。

“快五十年了,我离开这里五十年了。” Zélarena闭上眼睛,深吸着空气,仿佛有说不尽的甜香,“Mairon,你听过‘水手之妻’的故事吗?”

“怎么讲?”这女人好放松,竟然放下了所有戒备?Sauron收回自己的内心,他清楚现在根本不需要任何刺探,便可知晓一切。

“一个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侍女低下头,后又抬起,“你想听爱情故事吗?”

反正也无聊。“你说吧。”

“Tar-Aldarion(塔尔-阿达瑞安)是Meneldur(美尼都尔)之子,王国的第六任国王。他娶了一个叫Erendis(埃仁迪丝)的美貌女子,来自古老的贝奥家族。起初,他们两个的一切都很般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Erendis并非王族中人,这就决定了她的寿命会短暂许多,矛盾也由此而来。Aldarion热爱着海洋,Erendis热爱着森林与乡野,他们两个互不相让,谁也不愿迁就谁。因为Erendis寿短,这种不和就愈发明显——她不愿苦等外出航海的丈夫,也等不起。结果结婚十年,便分居两地,即使Aldarion接掌父亲王权之时,她也没有回来。他们俩只生了一个女儿, Ancalimë(安卡利梅),王国的第一位女王——年轻时就随着母亲居住在Emerië。哎,她当年居住过的那幢乡间大宅一直保留了下来,里面还存放了不少Erendis夫人的遗物,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那他们的结局呢?我是说这位王储妃的结局。”

“噢,她的结局……”侍女哀叹地摇摇头,“她溺死在海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她的丈夫Aldarion,轻松的似乎从未有过这个妻子。就是这么个故事,爱情,不确定的东西。但这也是我个人的看法,我的养父说他们的不和是因为Aldarion的私心和Erendis的偏执在作祟,他们谁也不愿为了别人多考虑哪怕一点点,便促成了之后的一切悲剧。”

“你的养父看法挺独特,他叫什么名字?”

“Tiriondil(蒂伦迪尔),一位对历史很有研究的学者。哦,我们得找个地方先落脚,然后再谈。”

天色渐晚,四周黑沉下来。这里不比Armenelos这样的大城市,只要太阳落山,黑暗便很快围拢上来,新月之夜尤其如此。很快,树木及岩石便成了黑黢黢的深影,失去了它们原本的色彩。他们找到了一幢废弃的石屋,让人庆幸的是里面有不少可供生火的木柴和干草。

生火对Sauron来说不是问题,只需弹动手指便成。当红色的火苗窜出干草堆的时候,他们两个围着它坐下来。

“你养父家都对历史有研究吗?” Sauron先挑起了话题。

“差不多是。”Zélarena点头,“虽然我没见过几位,不过凡是来的人都能称之为学者。他们平时周游四方,很少在家停留,我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养父母的一双儿女——Losendil(洛森迪尔)和Laurelinën(罗瑞林恩)。他们俩对各类语言都很有研究,以前还给我取过精灵语名字——Vairëlia(薇瑞莉雅)、Nessania(内莎妮亚)、Arienna(阿瑞恩娜)。我喜欢Vairëlia这个名字。Nessania太活泼了,一点也不像我。而太阳姑娘的名字对于我这么个有着灰暗过去的女孩来说,真是一个讽刺。不过进宫以后,因著国王不喜欢精灵语,我就改回了原来的名字Zélarena。你不觉得我啰嗦吧?”

“哦,不,你继续。” Sauron脸上挂着微笑。

侍女看上去愉快极了,“好的,我继续。其实对语言最有研究的是叔公Tusentar(图森塔尔)和叔叔Tuintar(图因塔尔),他们才是语言大师,可惜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

Tusentar!这个名字刺激了Sauron。Amandil(阿曼迪尔)带来指正我的那个老头子不就叫Tusentar?“要是有机会,你能把他们引荐给我吗?”他试探地提出要求,“我对语言很感兴趣,还有历史,很想和他们讨教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侍女大笑起来,“你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我见过的领主老爷们从没一个对语言感兴趣的,大概除了Amandil亲王。能激起他们兴趣的只有钱,女人和土地。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会有‘魔王’这个外号,这外号听起来既贪婪又好色。”

“这都是敌对者对我的污蔑。” Sauron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我想你能明白这点。对于政敌和意见不合者之间,任何可以抹黑对方的手段都能派上用场。”

“我能理解。” Zélarena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火焰,看着它抖动变幻,“我母亲就是这样被他们毁掉了名声,还有我……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还要搜查。”她裹紧斗篷蜷缩到了窗下的干草堆上,避开Sauron很远一段距离。“喂,你睡那边,不许过来。”她躺下时不忘补充一句。

黎明来得很迟。当那浅淡的色彩逐渐回归灰白的石墙表面,褪去深沉暗影的时候,Mordor之主睁开眼睛。休息对他来说并非必要,但是在这种难得的自由机会下脱去形体,变成肉眼无法看见的灵魂形态安息一夜,是十分惬意的事情。Zélarena仍然沉静在睡梦中未醒,红润浮上她的脸颊,让她看起来比在宫廷中时年轻了许多。

直到太阳攀上天空,她才走出梦境。

“我是不是睡过了?”侍女一睁眼便惊惶地问。“马具、行李都还没整理。”她拍拍揉皱的裙摆,又把松脱的发辫塞回到头巾里去。

“别紧张,我都弄好了。”Sauron踢开柴堆,把一杯水浇到余烬里去,确定火已熄灭才转身,“我们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大概两个小时,快一点也许能省半个小时。”

离开石屋后道路愈发平坦,他们不再向西,而是朝着偏南的方向走。田野里,大片成熟的豆科植物在微风的吹俯下泛着起伏的波浪。更远处,结满红色果实的Yavannamire(雅万娜弥瑞)散发出令人心醉的馨香,随风飘出很远。

“看!那些Yavannamire后面的房屋就是我父亲的庄园,我们快到了。”Zélarena夹紧马腹,催马驰骋,Sauron紧跟其后。这距离大约有一里格路,看起来近,其实还挺远。随着靠近庄园,更多的树木出现在阔野之上。Oiolaire(欧幽莱瑞),这种散发着香气的常绿植物占了很大一部分,它们都是从更西边移栽来的。除此而外,山毛榉和榆树也显出挺拔的身姿,伴随着清风舒枝展叶。

他们一直策马跑过围栏和拱形石门,直到房子的大门前才停下。而房子里的仆人看见来了两个陌生人,匆忙从一边的小门里挤出身来。

“喂!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一边跑一边招呼,拦在马前。

“从Armenelos来的。” Zélarena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要见你家女主人。”

“Armenelos?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Gihamar老爷派来的。”顶着一头蓬乱枯发的年轻男孩兴奋地手舞足蹈,“舅老爷都一年半没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把这儿给忘记了呢。你们等会儿,我就进去给你们通禀。我家夫人刚好在家,再晚一点她就要出去串门啦。”

男仆脚步轻快地进了房子,Sauron也翻身下马,收起缰绳走过来。“你婶子还认得出你来吗?”

“难说,也许认得出。我被逐出来的时候只有7岁多,和现在的差别很大。等一下你先别开口,看我的手势。”

谈话之间,刚才进去的男孩带着一个瘦削的女人走了出来。那女人穿了一身棕色的羊毛裙子,稀疏的头发里面编着假发,用一个大发卡夹在头顶上。她有一双非常明亮的棕色眼睛,一张尖瘦的面孔,从长相到走路的神态都和那位王室总管一模一样。

“你说的就是他们,Lemo?”她一抬头,刚好对上Sauron的眼神,顿时畏缩了一下。

“就是他们,夫人。”男仆见她发愣,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他们说自己是Gihamar老爷派来的,从Armenelos来的。”

“别吵,Lémo(莱莫)!”瘦削的女人甩开男仆,同时移开目光,转向Zélarena,“你说你们是Gihamar派来的,可有什么凭证?”

“总管大人的凭证我们没有,但是我们有国王陛下的凭证。”Zélarena走到她面前,把缰绳塞进男仆手中,“是国王指派总管大人让我们来的,为的是取一份重要的物证。Mairon,让他看看代表国王特使的徽章。”

Sauron掏出项坠,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她立刻就认了出来,态度也随之转变。“真是多有得罪。”她忙着打招呼,“我们进去再说。 Lémo ,把贵客的马牵走伺候好。再告诉Balég,让他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丰盛就免了,夫人,弄顿简单的就行。”Zélarena脱下旅行斗篷丢在马背上,“我们不能耽搁太久,国王陛下催促总管大人可催的很紧呐。”

“这个倒是,我们的国王是个急性子,愿Eru保佑他。”女人笑起来,一边说一边画了个祈祷的手势,“Lémo,就按客人的要求,让Balég简单弄些点心就行。请二位跟随我来。”

男仆牵着马朝左边走去,Sauron跟随两个女人走进房子大门。

这乡间的大宅虽然不比Armenelos贵族和富人的家宅那么豪华,但在此地也屈指可数。三层建筑以坚固的花岗岩为基石,上部则用厚重的石灰岩垒成,整体外表呈现出一种非常美丽的银白色。房屋内部大量蒙饰木板,有些地方还用了带有香味的木料。宽大的窗户每一扇都有八尺高,四尺宽,它们的存在令整个建筑内部非常敞亮。也许是个人喜好,房间里到处都悬挂着Oiolaire(欧幽莱瑞)编成的花环,让空气中飘荡着一股Sauron不太喜欢的气味。

女人的丈夫不在家,因此待客之事就成了她的责任。她把Sauron和Zélarena领到客厅后就到楼上去取Gihamar存放在此的东西了。

“她似乎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 Sauron说。

“应该是Gihamar当初存放的时候就关照好的。如果有人问起,就是来取这样东西的。Mairon,你猜得太准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再查Gihamar?”

“是因为国王在Nalétar(那蕾塔)藏起的那些文书上发现了属于先王Súrion(苏瑞安)的徽章,他想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Súrion(苏瑞安),不就是Ancalimë(安卡利梅)的孙子吗?他的姐姐因为厌恶祖母Ancalimë而放弃王位继承权。他都死了1700年了,他的徽章会出现在Nalétar的文书上?”

“是啊,国王也觉得奇怪。”

‘嘎吱嘎吱’,楼梯的响动终止了两人的谈话。Zélarena的婶婶捧着一包东西下楼来了。

“这就是我哥哥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她一边说一边解开上面捆扎的细麻绳,“他3年前把这东西丢在我这儿,只字未提这是什么。只是告诉我他终有一天会派人来取,叫我别弄坏了。你们看看,我保存的还不错吧?这地方下雨的日子很多,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它拿出来晒晒。”她打开整个包裹,把里面的东西摊开在桌面上。大约有十多份,每一份都叠放整齐,还以木片制成的封套封好。倒出来后,里面是羊皮纸卷成的长页。

Sauron展开其中的一份,是张出钱投资的份额名单,许多熟悉名字出现在字里行间。譬如,御前法官Phasaen(帕萨恩),财政大臣Jaselang(乔瑟朗),内务大臣恩德克(Endekor),海务及运输管理总长Rekad(瑞卡德)……他们都在这里,一个也跑不掉。Mordor之主心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做的很好,夫人,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是嘛?”那女人傻傻地回应着笑容,全然不知这背后隐藏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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