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ca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我慢(笑哭)。文偏反派,极少吃Cp(亡夜目前是毒唯),画不限,只要是非营利性质的,随意用,不用再来私我。

【精灵宝钻同人】The Fall(堕落)(第11章)

【声明】此文从法拉宗俘获索伦开始,一直到努曼诺尔陆沉,记述了那段黑暗年代的历史。

【警告】此篇有cp。

【目录】1-5    6    7    8    9    10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Chapter 11 法拉宗(Pharazon)

剑上仍留残血,深凝得近乎黑暗。

今天的一切都出乎Pharazon的预料:Sauron的百口莫辩,Amandil(阿曼迪尔)的缜密布局,还有那个精灵语学者的不顾一切。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那老头子看上去很正常,却会为了一张旧得发霉的破纸扑向剑锋,甘愿丢掉性命。难道一个生命还不及那张写了几个字的纸值钱?那些跟精灵拉上关系的都是疯子。他告诉自己,祖父还真是明智,彻底封杀精灵语,免得更多人沦落为那样的疯子。

他取过一片白布,慢慢拭尽剑锋上的血迹。精灵剑Aranrúth(阿兰鲁斯)虽历经千年,寒光依旧。我若像你一样长久就好了,Pharazon长叹口气。可惜我生来就是凡人,注定要死,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安排?它有没有问过我是否喜欢?

他一直是这样,自从他大到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就不接受任何有违他意志的东西,甚至是至亲的劝说。

死亡,这是第几个了?Pharazon默默地问自己。上次扑向他剑锋的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原因却是为了替他同母异父的哥哥乞求赦免。对于这个生母,Pharazon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和感情,只知道她是个少见的美女,虽然结过婚,却被父亲强娶来做妻子,因此他就有了一个只有一半血缘关系,只在刑场上见过一面的哥哥。

她只是个生我的女人罢了,其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从小Pharazon就这么认为,因为母亲从来不会为他哭泣,也不会抱他。她在他受伤的时候没哭,在他痛苦的时候没哭,在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没哭。记忆中,母亲冰冷而遥远,高傲得像一尊石像。她只有一次哭了,却是为了她和前夫的那个儿子将被处死而哭泣。她声泪俱下地跪在王座厅门口乞求他的赦免,还用剑割伤了自己。然而,面对这一切,Pharazon都不为所动。也许,她不来求我还有赦免的希望,但是她来了,这一切就绝无可能。

当他拒绝的时候,他从母亲的眼中看见的只有恨。我不是她儿子,我只杀她儿子的仇人,一个凶手。Númenor国王丢下已经嚎哭得声嘶力竭的母亲,扬长而去,去签署死刑判决书。从此,他再未见过母亲,因为她已经随着他的儿子一同离去。

“不必留恋,她生我就是为了找一个可以仇恨的对象,用来报复父亲。”Pharazon拒绝参加母亲的葬礼,并这样告诉妻子。

被亲人仇恨是件可怕的事,它会让你的四周筑起一道坚冰造就的高墙,终年隔绝着温暖与阳光。或许,唯一曾让Pharazon感受过一丝爱意的只有父亲和Amandil(阿曼迪尔)。对于父亲,Gimilkhâd(金密卡德)几乎对他有求必应,不管这要求合理与否。他带给年少的Pharazon坚强和谋略,却也带给他刚愎与无情。Gimilkhâd很早就让儿子加入军队历练,并且不允许他表现出一丝的软弱,譬如对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他的爱是岩石,是冰雪,是寒冷,是严酷,是死亡。”Pharazon在父亲的葬礼上如此形容。

Amandil给他的感觉则是另一种,温暖,慈祥,充满阳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朋友,亦或是另一个父亲。在那时,他非常乐意逃离那个冷冰冰的家,与Amandil一起航海,唯有这样,才能缓解那种压在心头的窒息感。但随着时光逐渐流逝,Pharazon长大了,步入成年,便发现Amandil在对待他和他自己的孩子时是有区别的。他永远无法真正进入Amandil爱的核心,他只是个局外人。

意识到这点后,Pharazon毅然放弃了从前的期望,离开Amandil和他的一切,带上属于自己的军队征战四方。他在胜利中汲取每一丝骄傲,在别人的服从里享受每一份尊荣。呵,这才是我需要的,这才是属于男人的梦想,自由自在的梦想。

虽然后来Gimilkhâd的意外死亡带给了他不小的悲痛,但在这之后的更多的自由和权力让他很快便把这丧父的哀伤忘得一干二净。他要等的是时机,是父亲等了一辈子也没等来的时机。伯父只有一个女儿,这件事就是天赐的好运,对付一个公主要比对付一个王子来得容易得多。他趁着安慰守丧堂姐的机会把想法做成事实,就当着死掉伯父的面——反正他是死人也不会爬起来反对——再对外宣布女王愿意将王权移交给王夫。

有不少人当即就反对了,但在杀了几个之后就全都哑巴了。操他妈的法律,操他妈的习俗,都是人定的,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他接掌了本该属于妻子的王位,成为Númenor国王。但是,这门不受祝福的婚姻很快就有了应验,不管他多么努力,王后始终无子。曾有的那么次小小的惊喜在婚后三个月时仿佛实现,但接下来Zimraphel(辛拉菲尔)流产了,从此再也无孕。不仅如此,他垂青的所有女人都一样,即便是有夫之妇,以前生过孩子的,到了他这儿似乎就成了死树一棵,再也结不出果实。因此,他将对Valar的仇恨更添了一分,认为是他们诅咒了自己,要Gimilkhâd家族从此绝嗣。

他们想尽办法要我们服从既定的命运,并为之感恩戴德?休想!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Pharazon的沉思。“进来。”国王放下佩剑,披上外衣。一个男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鞠了一躬,“陛下,Amandil亲王摔下了环形议事厅的台阶,左腿脚踝和膝盖受伤严重,恐怕得返回领地修养。”

“准。”这老不死的处处和我作对,摔伤了腿正好打发他滚回去,省得到时候又有人说我大逆不道,犯上欺天。

“陛下,还有点事。”

“说!”Pharazon抬起头,眼神把男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是Amandil坚持要让Elendil(埃伦迪尔)留下来协助国事。这……”

呵,他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说的头头是道,其实还不是为了那么点权利?“也准,但是非宣召不得觐见,把这个加进去。”

“是,陛下。”

男仆转身欲走。

“等等。”Pharazon叫住他,“Mairon怎么样了?有谁去见过他没有?”

“不知道。”男仆回答,“他受伤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都两天了。”

也许我这次下手是真没数了。Pharazon有些沮丧,从心底起他就不打算杀掉Sauron。他活着远比他死了来的有价值,只要能把他攒在手里,就能得到军队,财富,或许还能更多。但是现在,最有趣的成了他的身份:一个Maia,人类习惯称之为神灵的不死者,还来自黑暗阵营。他开始有点相信那些东方人谣传的东西是真的了。

上次仓促了一点,没好好欣赏他,这次趁他受伤,不如借着关心去看看他。尽管来Númenor之后Sauron一直表现出顺从,但Pharazon也不是傻瓜,他知道那双金红色眼瞳后隐藏的是看不见的愤怒。他极不情愿成为人质,更为我的羞辱而耿耿于怀,可这不要紧,我要一点点磨掉他的傲气,让他屈服。

“你去叫人告知一下Mairon,说我随后就去看她。”

男仆走后,Pharazon的心就全被Sauron占据了。在这件事上,他要感谢Amandil和那个死不开窍的老书呆子,没有他们的执着和不懈,他对Sauron的身份还真是一头雾水。一个坠入黑暗的神灵,一只落群寡居的猛兽,陷于牢笼之中,无可奈何。对凡人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会有多少人像我一样能捉到Angband的副官,又有谁会像我一样欣赏过他美丽的躯体。Pharazon骄傲地想,我会让他顺服到心甘情愿侍奉我,就像他从前侍奉他的旧主一样。

他唤来侍女替他换好衣服,却把佩剑扔在桌面上。这次不需要携带武器,他需要一步步地去试探Sauron的容忍度。哈哈,人质,当初授降式上只谈了效忠,却没有规定在哪些方面。也许,我会让他愈发后悔当初的选择,直到完全放弃抵抗。

上次住处被烧以后,Sauron就搬到了星塔顶层的房间,那里本是他父亲未成年时在宫中的居所。一应条件要比之前的孤塔好很多——三间套房,独立的厕所和冲洗间,内部的装饰依照王子的规格布置,内室的地面上铺了一层胎牛毛,漆黑油亮,光脚踩在上面十分舒适。

Pharazon到来之时,Sauron已经打开了房门。他斜倚在起居室的长榻上,只披着一件简朴的长袍。脸色苍白得如同牛奶,胸前的伤口仍在渗血,不仅染红了包扎用的麻布,连着衣服的前襟上也沾了一点。国王进门后,他就像没看见一样未曾起身。

挺有架子的。Pharazon并无怒气,而是示意仆从关门。听见门闩落鞘后,他走了过去。

“在抱怨我弄伤你吗?”

“不敢。”Mordor之主微微皱眉,似乎伤口会因为说话而牵扯疼痛。“您不信任我。”他劈口道,“这可不是我甘愿臣服后应的回报。”

“我也没办法。”Pharazon拖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伸手去触碰他的伤口,“你的真实身份叫所有人害怕。”

“我碾碎他们骨头了吗?还是敲打出了他们的脑浆?”Sauron疼的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允许Pharazon解开绷带,拿掉沾血的麻布。与上次不同,这次Aranrúth(阿兰鲁斯)造成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有些发黑变色。Pharazon意识到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许帮助他能叫他心存感激。“要不要我把御医叫来?”

Sauron白了他一眼,一瞬间轻蔑之色浮现。“你的医生治不了我的伤。我自己会治。”

“哦,我忘了你是什么。魔法,巫术,Angband有的是这些东西,不过好像没灵验哦?”Pharazon用手捅了捅伤口,Sauron的脸顿时扭曲起来。他伸手去推,却被一把抓住。

“你以前侍奉Morgoth的时候,也是这样违抗他的吗?”Pharazon边说边把他的手折向背后。接着,他从椅子上起身,一条腿前屈,抵在Sauron胯间。他注意到,那双向来内敛平静的眼瞳一瞬间燃烧起了炽烈的火焰,红亮得像翻滚的熔岩。“你很忠诚,我看得出来。”Pharazon抚摸着他的脸颊,“至少对Morgoth是。我没想到黑暗阵营也有这种品质。”

“背信弃义的是Valar。”沉默许久的Sauron最终开口,“他们皆是无能之辈,自己创造不出完美的Arda,就把罪责推向别人,还不是希望自己独占一切。”

“有趣的想法。”Pharazon愉悦地看着他,“我亦是如此认为。Valar只会许下虚无缥缈的承诺,尽一切可能拖延时间,还不容许别人质疑。”

一抹笑容出现在Sauron脸上。

“您可以帮我,但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我为何不愿意?”Pharazon饶有兴趣地问。

Sauron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下。“您的佩剑Aranrúth是一把精灵之剑,来自于Doriath的国王Thingol,上面有很强的魔力,和我的力量相冲突。要想解咒,需要佩剑者之血。”

“我的血?”Pharazon轻声道,他发现Sauron收回了目光,变得更为谨慎,甚至是畏惧——他想要的情绪。“我想看你施法。”他说。

Sauron的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接着,他放松身体,“您把血滴进我的伤口就可以了。”

Pharazon照他说的去做。他拿起桌面上的小刀,在手臂上割开一条口子。血冒了出来,Númenor国王竖起手臂,让血顺着往下流,经由指尖滴落进Sauron胸前的伤口,每一滴落下去都会激起一朵细小的火花。那伤口中似有活物游动,缓慢地将其拉扯闭合。不过片刻,那撕裂的可怕伤痕便仅剩下一道浅浅的印迹。

Pharazon好奇地反复触摸。接着,他做了一件颇为大胆的事。突然揪住Sauron的银发向后拉扯,同时整个人跃上前去,骑在对方身上。“把你自己交给我,就像把你的忠诚交给Morgoth一样。”

有那么一刻,Sauron愣住了,Pharazon趁机控制住他的身体,同时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不过Mordor之主并没打算乖乖服从,Númenor国王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无形的迫力,驱赶他下去,强大得不容违抗。他努力地想要夺取控制权,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好吧,我不会强迫你的。”他最后咬了一下他的喉结,退回自己的座椅上,“我会等你愿意的,我要你愿意。”

敲门声打断了继续谈话的可能,一个侍从推门进来。“报告陛下,王后有请。”

评论(21)

热度(5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Nasca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