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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第三存在（triangle）6（结局）

Triangle：意思是三角形，三角关系，引申为危险关系。

因为三角形嘛，我就写了6章，三的倍数。这一章诠释了灭霸为什么不喜欢星云的原因（私设，和漫画有本质区别）。以及，星云为什么会被收养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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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6

 

“终于，命运要将祂的权柄，交与我指挥。”灭霸的手反复握拳，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这个线索很重要，我需要知晓上面每一个词语，每一副图画的意思。”

“呃，这个……”比邻星知道丈夫要将他几天来考虑的说辞伪装成毫不知情的临场发挥，“陛下，破译死文字这件事，我和比邻星都帮不上忙，必须要……”

“亡刃，你真愿意替乌木喉求情？”灭霸突然插言，“他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及过任何有利于你的事。”

仿佛吃惊一般，亡刃黑鸦迟疑又沉默，似乎在为乌木喉的诋毁难过。

我丈夫着实可以。暗夜比邻星小心地不让灭霸注意到她。能够把厌恶完美地权势诠释成委屈，也真是没谁了。

“陛下，我这么做是因为饶了他对帝国有利，我只是在为帝国考虑。”

“看来我没看错人，你比他更合适总领全局。”灭霸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就按你的意思，把资料带给乌木喉，让他将功补过。”

“遵命。”

然而亡刃没有立刻离开去执行，甚至连脚步都未移动。

“还有事吗？”灭霸转身走向他。

“是的陛下。”军团统帅的语速很慢，一边说一边考虑措辞，“其实，我在松特尔星，还掠获了一件小小的礼物，希望当面送给我们的妹妹卡魔拉。”

似笑非笑的神情出现在疯狂泰坦充满褶皱的嘴角，他的双眼在自己最为年长的‘养子’脸上扫荡。他是打算把陛下也拖进这个局？暗夜比邻星发现自己的掌心正迅速渗出汗水。亡刃，对陛下故技重施就是作死，他不可能按照你的意思再配合一次。

“你确定她会收，乌鸦？”宽厚的手掌压上亡刃肩颈，威胁显而易见，“这丫头很倔强，我送给她的东西，她要么拒绝，要么就扔在一边。”

“我能，陛下。”军团领袖几乎没作思考就回答。

“不要逞能，乌鸦。”灭霸稍稍提高了声音，“我警告过你，不许直接对她使用武力威胁。凡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紧张感像绞索一样，抽走了空气。“我没有忘记，陛下。”亡刃面无表情，“这就是一个礼物，谈不上‘武力’或者‘威胁’。而且，如果妹妹不喜欢，那就像之前的那些‘物品’一样处理掉。”

或许是最后一句打动了圣殿的君主，他沉默地点头，同意这个提议。

两名卫兵携走了两个命令。数分钟后，卡魔拉和负责照顾她的女仆率先抵达此地。“你先走，伊塔，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务，外人不得旁听。”

她变得小心了，在那件事后。暗夜比邻星倨傲地看着靠近灭霸的红发女孩。她现在成了他看中的战士，期待值超过所有人。而她也回应这种期待，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对谁都流露出敌意，保持着距离。奈何，这却是一种畏惧的表现。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目光相对，绿皮肤的女孩就像遇到危险的软体动物般缩了回去。

我猜的没错，她根本没变。比邻星冷笑。

“父亲。”卡魔拉像这座堡垒里的其他成员一样在统治者面前屈膝。

“过来一些，小家伙。”疯狂的泰坦向她伸出手臂。父女俩站到了一样的高度，俯视着下方的亡刃夫妇，“叫你到这儿来是因为你哥哥说，他有礼物送给你……”

“我不需要他的东西。”绿肤的女孩没等灭霸说完就回道，“他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沾血，很多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肮脏又晦气！”

“但这样是活的。”亡刃插话。

“安静些，乌鸦。”疯狂的泰坦打断他，接着居然学起女仆的口吻来，“哦，这就不好了，女儿。你哥哥也是一片好意。”

“他有什么好意？”做女儿的没给父亲半分脸面，“他刚刚杀光了一个星球的人。除了一艘飞船，无一例外。父亲，你不是说过只杀一半吗？”

“这个不一样。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戏弄帝国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但是……”

“没有但是，小家伙。”灭霸刚刚表现出的柔软消失殆尽，比烈日下的露水蒸发得还快。

陛下没有忘记他的帝国。暗夜比邻星放松下紧绷的情绪，她最害怕的情况并未出现。我丈夫说的没错，这女孩的确是一个威胁。

“她们到了，陛下。”亡刃没有获得允许便示意卫兵带人进来。两个露芬莫迪族女孩——阿尔塔和星云，一前一后地步入议事厅。她们已经被简单地清理过，梳好头发，消除病菌，换上了女奴隶们平时所穿的短裙。

“她们是……”卡魔拉的脸色慢慢变了，从不屑一顾转为惊讶。

“活的。”亡刃接茬，“她们会作为你的娃娃，陪你学习，陪你练习，或者，当个靶子什么的，也不错。”

“父亲？”

圣殿的君主选择了缄默。

“她们不是娃娃，乌鸦！”

“你把她们当成娃娃不就可以了？”

语塞，呼吸变得频乱。卡魔拉张开嘴巴，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不，她们是人。”绿皮肤的女孩情绪完全混乱，“放她们离开，父亲……”

“帝国的规矩，有进无出，妹妹。”暗夜比邻星完全认可了丈夫的正确性，“你在功课上应该已经学过了。”

“但她们是人！我不能……”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么说，你打算放弃她们？”亡刃再度开口，却不是请求的语气。

“是的，乌鸦。我-拒绝-把活人-当成玩具。”她一词一顿地强调，回应她的却是骨骼断裂的脆响。阿尔塔，两个露芬莫迪族女孩中靠前的那个，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她的颈项折向后侧，呈现一个诡异的角度——死亡的角度。

全场皆惊。

但唯有泽喉贝里女孩将它完全挂在了脸上。“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答应陛下了，如果你不喜欢，就像之前的那些‘物品’一样处理掉。”亡刃松开扼住死者后颈的右手，直身跨过尸体，“她们的生死在于你。”

“之前的……‘物品’？”错愕写满少女线条柔和的面庞。她蓦地转过身，以某种质问的口气面对圣殿的君王，“这不是真的，父亲，我希望他们离开，去没有饥饿，没有压迫，没有斗争，没有……”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也说不下去。

“小家伙，没有人能免除他们的饥饿，压迫和斗争，除了死亡。”灭霸毫无保留的实言如同当头喝棒，击碎了最后一丝期待。

“不……我不是凶手。”她垂下头，“父亲，我愿意收下还活着的这个孩子。但是，她必须是以我的妹妹，您的女儿的身份，进入家族。她不做奴隶。”

小丫头挺聪明，以为这能起到保护。比邻星望向丈夫，发现他目光停留在地面的死人脸上。

“你们愿意接纳新的姐妹吗？”帝国的君主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却来到其他‘养子’面前，“乌鸦？”

“您是父亲，您的女儿就是我的姐妹。”

“你呢，比邻星？”灭霸的疑问让午夜女士感觉到他并不乐意承认这个女儿。

“只要她能成为战士就行，家族不会为一个废物蒙羞。”

“一个废物……”疯狂的泰坦在早已吓到面容僵硬的露芬莫迪女孩面前停下脚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答，星云睁着满是惊恐之色的眼睛看着他。

“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家伙？”帝国的君主又问了一遍。

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她叫星云，陛下。”

“她有嘴巴，乌鸦。”不耐烦明显占据灭霸那张方厚的紫色面孔。他抓住星云的肩膀拎起来，松开，后者却没站稳又摔倒在地。“一个废物。看来要让她状态变好得花点儿心思。乌鸦，把她拎起来，别还没死就和死人差不多了。”

一桩完全不在计划的收养，就像一根刺，扎在了卡魔拉与灭霸之间。比邻星听着圣殿的君主宣布这个几乎被恐惧抹去一切思维的女孩成为他的养女，接着命令卡魔拉把她带走。“她是你妹妹了，小家伙。从今天开始，你需要帮助她成为一个战士。”

“是的，父亲。”绿色皮肤的女孩走下台阶，朝自己的‘大哥’伸出手来，“她是我的妹妹。”

“祝贺。”亡刃黑鸦愉悦的笑容让他的脸几乎变成一个龇牙咧嘴的骷髅。

丈夫再次干完了他的计划，并且完美地利用陛下来实施。比邻星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的发展。“我们该去见乌木喉了。”军团领袖朝着灭霸微微欠身，接着拉扯妻子飞快地离开议事厅。

“陛下这次会针对你吗？”一百步后，比邻星放慢脚步。

“怎么会呢。”亡刃的目光仿佛点燃的烛芯，“这次是他的爱女要挟他，管我何事？不过我们得快点，别让他觉得是我们耽搁了时间。”

一份包含着某颗无限原石下落的全息记录，很快被放在执行禁足惩罚的军团谋士面前。“这是什么？”乌木喉完全没了数天前的骄傲。仿佛畏寒一般，他在外衣上面又裹了层厚重的毯子。

“能让你脱离苦海的东西，不过速度要快，陛下不喜欢低效。”

目光收敛，嘴角下拉。“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乌鸦。”乌木喉一把抓起那小巧的救命法宝，塞进口袋。

“陛下已经告诉我了，饶舌者，有关于你的那点背后进谗的小伎俩。”圣殿统帅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我不在乎。”

“那就快滚！”地板突然活了一般在脚下涌起波浪，把亡刃推出门外。接着，尖利的门齿如同兽牙般咬合，重重叠叠，隔绝开房间与走廊的空间。

“我觉得就不该给他脸。”暗夜比邻星伸手扶住丈夫，“让他彻底烂在尘土堆里才是正确。”

“不碍事，吾妻。这个帝国需要危险关系：亦或合作，亦或敌对，亦或挟制。”

他们一直向后退却到无路可退，便互相拥吻在一起，于晦暗中留下两个更深的剪影。

 

End

2019-7-21